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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要（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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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默在路原家里吃了饭，回去的时候还给牛小柳打包了一份，路原恋恋不舍地拽着她的衣角：“真的不留下来吗？”

余默没有一点犹豫：“我怕我今晚留下来活不过明天。”

路原苦笑：“行吧，那你记得想我。”

余默到家时牛小柳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默默，你回来啦！”她快步上前接过晚饭又坐回沙发上，“我就在这吃吧，我跟你说这个剧真的太好看了，你来。”

余默给她倒了杯水：“昨天住江舟那了？”

牛小柳点点头大口吃着酱牛肉：“昨天夜里打闪打了一夜，太吓人了。”

余默一回想起昨天夜里的种种，已经顾不得害怕不害怕，双腿开始隐隐作痛：“你跟江舟是一人一间房还是睡一起？”

牛小柳头都没扭一下眼睛直勾勾看着电视：“当然是睡一起了，我都去他家好多次了。”

牛小柳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问余默：“默默，你跟路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余默红着脸拖长了尾音：“应该……就是能做的都做了……”

她抓耳挠腮的样子看得牛小柳憋不住地咯咯笑：“干嘛，你跟我还不好意思。”牛小柳放下餐具，靠在沙发上，“那你会结婚吗？”

余默一时间没明白她的问题，她有想过牛小柳也许会问她觉得路原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却从来没想过她问自己结不结婚。

喜欢，爱，之后不就应该结婚了，长长久久和他在一起吗？

就像自己的爸爸妈妈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自己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能互相照顾得很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余默点点头：“会结婚，但不是现在。你跟江舟呢？”

牛小柳：“我不跟江舟结婚，也不会跟其他人结婚。”

余默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假如，我说假如，我跟路原结婚了，你自己住在这要怎么办？”

牛小柳：“自己住就自己住呗。”

余默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可以吗？”

牛小柳扬起下巴：“当然了，你之前出差我不都是一个人在家住。”她微微直起身子环顾四周，“而且，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我还在想如果你结婚了，我就自己在这里买套房子呢，我问过帮我们租房的中介，他说之前房东有出售意向哦。”

“真的？！”余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说真的我总有点放不下你。”

余默的眼睛开始微微泛红，牛小柳赶紧双手揉搓她的脸：“哎呦你别哭呀，你哭得我也想哭了，你又不是结了婚我们就再也不见了，我们已经认识快七年了，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个七年的！江舟欺负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来烦你。”

余默听她这么说，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她紧紧抱住了牛小柳：“小柳，我们要一辈子都做彼此最好的朋友。”

“不然呢？你还试图甩掉我？可没那么容易哦。”牛小柳轻拍余默的后背。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一直以来照顾她的姐姐也会有需要她充电的一天，她时常怕余默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但好在余默终于找到了爱她的人，尽管如此，她也会继续学着余默的样子对她好。

余默抹了一把泪：“那你不结婚的事情跟江舟说了吗？他什么态度。”

牛小柳也跟着她哭红了眼睛：“嗯，他对我表白的时候我就说清楚了，他接受不结婚这件事……但是说真的，我决定不结婚是不愿意把自己的一辈子托付给不可信的男人，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离开我喜欢别的人，我也有心理准备。”

在余默心里，牛小柳一直热忱洒脱，但她应该是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像个公主的那般洒脱，而不是现在这样。

但不被他人牵绊，永远守住自己内心那一隅净土，又何尝不是一种单纯的洒脱呢。

自己总自诩把她照顾得很好，但好像又从来没有深入地走进过她内心的世界。

原来在无人的角落里，她早已经给自己设定好了归宿。

余默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再次拥抱了她：“无论如何，祝我们今后坦荡光明。”

牛小柳破涕为笑：“祝你，也祝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