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
“有没有可能……”楚玉竹回头抓住马善文对胳膊,眼神期待,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就是真正的生路!”
“这怎么可能?”马善文有点犹豫。
虽然亲眼看见两人倒进棺材之后消失不见了,可结合时也的身份之谜,马善文更愿意相信江寒声是被作为诡异的时也欺骗、走上了死路。
“怎么不可能?”楚玉竹焦急地解释:“江寒声的能力咱们是有目共睹的,刚进来那天晚上,我们都没发现楼梯的异常,只有他发现了,后面很多线索也都是他找到的,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吴飞燕打断楚玉竹的话:“有个屁的道理,刚才你又不是没看到,江寒声是被时也拉进去的,可不是他自己主动跳进去的。”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们都那么跟他说了,他还是要相信时也,那苦果也该他自己承担。”
楚玉竹:“可是……”
“没有可是!”吴飞燕眼神阴沉,“血已经涨到大腿高了,再不把门打开,咱们都得被淹死在里面!还不快过来帮忙开门!”
马善文叹了口气,到底是起身走向了吴飞燕,不过他还是多劝了楚玉竹一句:
“江寒声说到底还是个新人,经验太少了,时也的身份可是榜一,他一时之间被迷惑了也是难免的。”
楚玉竹脑中不断回想江寒声被时也拖进棺材时的表情,喃喃道:“不是这样的……”
江寒声他,并没有惊恐,他不认为被拽进棺材是时也要害死他!
事实也正和楚玉竹想的一样,江寒声虽然没有预料到时也会直接把他拉进棺材中,但倒下那一刻,他看到的是时也的眼睛,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想想要杀死他。
短暂的失重感过后,江寒声下意识闭上眼睛,避免血水冲进眼睛之中造成感染,但预料之中的倒地碰撞并没有发生。
像是整个人以脚为中心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般,天旋地转过后,便感觉脚踏实地地站在了地面上。
江寒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时也黝黑的眼神,平静中又似乎带着一丝疯狂。
至于两人身上,已经恢复了干爽的模样,连腿部曾经泡过血水的部分也是干净如初。
“看来我猜对了,唔,你也猜对了,恭喜我们。”时也慢条斯理地放开江寒声的腰,拉开一段距离,把控得当的分寸感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被侵略的不适感。
江寒声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出口在这里?”
时也弯起唇角,“诡眼任务并不会设计任何必死的关卡,所有困境,都必定留有一条生路。”
只不过那条生路一般隐藏得极深,不仅要想得到,更要敢去做。
时也并没有解释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以江寒声的悟性,有这一个条件,必然能推断出整个过程。
果不其然,江寒声只是思考了片刻,微拧的眉心便散开了。
刚才的吊唁大厅,表面上的生路是墙角的门,可经过强行破门,证明那根本不是一条生路,原路返回更是不能被称为一条生路。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水位越来越高,他们必定会被淹死在其中,这就形成了一个必死的局面。
换言之,真正的生路并不在门上,而在其他地方。
排除两扇门后,时也推测的生路就是谁都不会想到的那个地方——棺材。
这其中或许也有赌的成分,只不过江寒声对此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