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又再次唤江大人,终于在第三声过后才把司怀澈从书里给拔了出来。
为了掩饰尴尬和羞涩,司怀澈佯装无事的跟随其他官员,一起入朝中大殿,准备迎接皇帝的早朝,而在皇宫外等大人们出朝的下人,便只能用打扫轿子的方式,来度过百无聊赖的时辰。
司怀澈的下人也在其中,在进入轿身打扫时,意外看见座上有一本书籍,想着是江大人刚才遗落的,便踹到自己怀中,等一会见到江大人好及时拿出。
“新科武状元可在?”
司怀澈立马走出队伍,站到了大殿中央,他的头没有像其他臣子那么低,他看清了皇帝的样貌,还真是那天哭红眼的小子。
“爱卿来了就好,等一会退朝后,你到宣明殿等朕。”
他的想法正好和皇帝同频,这就能有毛遂自荐的机会去战场。
“你叫江令舟?令舟这名字起的非常好。”
元瑾年上来就是一顿大夸特夸,但司怀澈仍旧不卑不亢,完全没有预想中的反应,这就更加激起某人的变态想法。
“江爱卿,这个喜欢吗?”
只见元瑾年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把短而精悍的小匕首,上面到处都是精美且对称的暗纹,仅凭制作工艺上就能看出,在人间肯定是极品,但在妖界只能算是装饰品,因为它们每人都有妖法幻形出来的各式武器,所以压根用不上这种实体刀具。
“这把匕首是极好的。”
“那就送你。”
“?”
司怀澈只是逢场作戏的夸夸,就能得到皇帝的嘉尚,本想着他是表达友好之意,可到后面就觉得有一万分的不对劲儿。
元瑾年送东西送到起劲儿,给完匕首给砚台、给完砚台给弓箭、给完弓箭给先皇亲笔书写的大典,还让司怀澈回去好好看看字迹,让他可以模仿先皇的字体。
然后又给先皇绘的画,也让司怀澈回去临摹,光这几样东西送下来,皇帝提先皇的频率越来越多,也让他俩之间的氛围,变得越来越诡异。
“皇上,臣不敢,先皇的东西只有留在您身边,才能最好的提现价值。”
“你不喜欢先皇的东西?那送什么能让你喜欢?你又喜欢哪些玩物?”
元瑾年的神情立马从喜转忧,谁叫司怀澈长的有几分相似,但他很明白武状元只是菀菀类卿的存在,而他就是想要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这就好像父皇转世,让他有了使唤父皇的机会,还能让父皇看看自己称帝后的优秀,他内心的喜悦之情早都如同花海一样绽放。
“臣不敢,臣只是心系于战事,所以想借此机会,请求皇上让臣上战场,替我们大燕继续力争土地。”
元瑾年注视这跪在地上的司怀澈,他怎么崇拜武力的劲儿,都跟父皇也是高度相似,在这虚虚实实的来回中,两张脸也在不停的重合,有那么一瞬间真让元瑾年把司怀澈看成了先皇。
“你先回去,这件事朕需要思考一下。”
司怀澈跪安,再回去的路上,他反复琢磨皇帝和他所说的话语,最后下定结论为,精神不正常的人,极有可能是个神经病。
他该不会是把自己幻想成他爹了吧,而司怀澈现在用的,这张脸可是江令舟的,这真是另人难以想象的推断…
“大人,您刚才看的书。”
下人看到自家主子出来了,就忙狗腿子的呈上。
而司怀澈在看到后,被吓的左顾右盼,然后一气呵成的塞入自己袖中,因为但凡识字的人,都能看清书名字是《男德》,这要让别人看见了,总感觉怪羞耻的。
兰芝经过一阵苦挖,终于采到了黄芪和浮小麦还有淡菜,但彼时的她早已翻过了两座小山丘,这回去的路是肉眼可见的道阻且长。
可为了救幼宁、为了让无辜之人别在死去,她心甘情愿背着一箩筐的中草药,持续加快步伐朝龙镶军营走去,即使是鞋上占满了泥土和被背篓压弯的腰,兰芝也坚决不在路上停歇,但突然间她整个人腾空而起,像是坐在怀里那样,被一双温暖且有力量的大手给包裹住,而她的头可以依靠结实的胸怀为靠垫。
一抬头望去,原来抱自己的人是司怀澈,兰芝记住了他的名字,同时也记住了他是个傻鸟…
“昨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因为我不知亲吻的含义,但经过一顿恶补知识后,我明白了好多。”
啊…他怎么突然就说出来了,兰芝的脸迅速蹿红。
“所以我会对你负责的,因为我喜欢你,从你救我那刻起,我就陷进你的温柔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