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
“你一直跟在他身边,很多事情他应该都没有瞒着你,比如他在书房里修了个密室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那你应该也能想到,我回去之后会被关在那里吧。”
守一:“。。。。。。”
守一目光移向别处,“娘娘,你相信我,殿下会好好待你的,只要,只要你乖一点。”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房事一直不太和谐,我打小身子骨就虚不堪重负。平时就不太吃得消了,他再一发疯。”
谢扶扶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情绪压下,
“我都不敢想,但我知道自己定然是坚持不过三天的。愿意自我了断免受苦罪,我是不怕死的,但你想想我要是再在他面前死上一次,你猜他会怎么样?”
。。。他会把鸩酒当水喝。
守一的瞳孔不由收缩一下。
“你,你真敢自尽。”
“守侍卫要和我打赌吗?”
守一看着她眉眼含笑,不知真假。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赌不起。
更输不起。
半晌,守一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向谢扶扶,仿佛看见了传记故事里描绘的蛇蝎美人:“娘娘究竟要把殿下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知道他这是放弃了,谢扶扶蹲得脚麻,赶紧也站直起来,踢了踢腿。
然后懒洋洋地道:“我是无意要折磨他的,变成现在这样也超出了我的预期。”
“不过变成这个样子,我确实也有一些责任。”
守一瞪了她一眼,原来她也知道自己有责任。
这可真是自己今天听见的唯一一句人话。
谢扶扶也不介意被瞪,笑咪咪地道:“所以守一,我们一起想办法把姒无哀的病治好你看怎样,道士招魂什么的都是骗人的,真要只好人格分裂,还得靠正规的治疗手段。”
“不如你和我说说姒无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想想对策,看怎么治疗他的精神病,你看如何啊。”
守一算是知道她今天找自己来的目的了。
守一撇开头答非所问道,“娘娘不可直呼殿下名讳。”
“。。。。。。”谢扶扶淡淡瞥了他一眼,她喊习惯了,就是当着姒无哀的面她也这么称呼他的,可能受她的影响,薛家兄弟好像也经常直呼其名。
“守侍卫,这不是重点吧。”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殿下。”
“这怎么能使背叛呢,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的关系属于医生和病患家属互换情报,和背叛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守一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从前怎么不知道谢扶扶是这么能说会道的人。
守一抱着自己的刀想了片刻。虽然谢扶扶看起来有点坏,但是她说得没错,心病还需心药医。
“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府里那个道士,他是不是打算招魂,如果招魂的他要怎么招?”
说起这个,守一的心一阵剧烈的起伏。
他闭了闭眼睛,慢慢开口道:“那道士说,若要王妃魂归故里,需活剐龙心十枚,配忠臣之血五十,再屠百城,设万人坑百座,按照其法,以天下生灵之心血浇灌亡者,便能活死人肉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