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渝才意犹未尽从她口中撤离少许,不再占据她一再避让的舌尖。
但起伏急促的喘息声勾缠着数不清的暧昧和情意。
相贴的唇移开,怀里的人理了理断了又断的思绪讨伐道:“你欺负人。”
“是你说随便咬的,明明是我咬,你才是被咬的那个。”即后腔调含杂的哽咽更甚,逻辑突然清晰几分,“但是你骗人!我这——疼死了!”
周放指了指红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唇瓣,控诉道。
被吻后的晕感更浓烈,叠加酒后的困乏,没有多少精力再支撑她继续保持清醒,指控完,头脑便紊乱得找不着北。
以至于温清渝用“抱她去睡觉”这个借口转移话题时,她半点也没发现异样。
把周放抱上床,轻声哄着安抚好她的情绪后,不出五分钟,她已经入睡。
温清渝打湿了一张洗脸巾,细心帮她擦脸,温柔有加。
明天的高铁比较早,他出门的时候她应该还没起床。
所以,他们大概是遇不到越界后尴尬的场面。
而那上面的记号,会始终提醒她。
他们,不清白。
*
有很久没像这次一样醉的这么厉害了,周放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家里不出所料,只剩她一个人。
太阳穴的胀痛让她半天才适应醉酒后的实感,而后忽地发现——
她、断、片、了。
周放抿唇回想,却压着唇上的小伤口,刺痛感让她猛然启唇,拿起床头的小镜头照着查看。
什么鬼?!
她昨晚究竟干了什么?
这嘴总不能是她自己咬的吧?更不能是他咬的吧!
带着满腹疑问,周放走去了卫生间洗漱,抬眸瞥到那面干净的大镜子时,她愣了神,脑中窜起一个没头没尾,却让她快炸了的画面。
这嘴——还真是那狗东西咬的!
再多的信息她也想不起来,对他们有这种举动的动机和原因无从获知。
她不喜欢超出既定轨道的其余可能,而他刚好外出出差,很合理且应当的把这段时间当作静心的契机。
或许,出差回来,他们一切照旧。
这也,正合她意。
彼时到达阳桂市的温清渝一无所知,正拿着手机接受齐束槿定期的问诊复查。
“我说你真不会来事,这种出差干嘛不把弟妹带上,外出旅游最方便你制造机会,徐徐图之。”齐束槿恨铁不成钢。
温清渝莫不在意,“她很忙,现在正是卯足劲扩张客源的上升期,在我不能给她帮上忙的时候,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影响到她。”
何况,他心中有数,若是提议让周放一同出差,她会拒绝。
那就干脆收好这些私心,不干扰她的计划。
“啧,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谅人了?想当初我让你定期复查,还得跟供祖宗似的就着你。”齐束槿笑骂道。
温清渝面不改色,“对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