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利地完成了任务,特别是结尾的时候,张大毛抬头的时候,掉出了一滴眼泪,镜头就定格在那。审片的时候,领导一定会满意的。
中午在食堂随便吃了点,顾念就伏在办公桌开始奋斗了。她除了当记者,还有个兼职,就是给杂志社写点小文章,赚点辛苦的爬格子钱。
做兼职,也是迫于无奈。每个月的收入就是固定的那么点人民币,常常是每个月还差了十来天,就捉襟见肘。她兼职的杂志写的是关于婚姻家庭为主的那点事。
为了增强可读性,她每篇文章加了许多狗血,天雷。果不其然,她后来成了杂志社固定的约稿作者。每月两篇,钱不多,可聊胜于无。
奋战了一个小时,写了一小半,顾念抬头按按酸痛的颈脖。心里感叹,少小不努力,长大爬格子。
做完了一天的工作,顾念走到了站台,开始了每天必修的等车功课。来了一辆,上面挤满了人。顾念奋不顾身想冲上去的念头就打消了。
接着来了第二辆,依旧是满满一车人,顾念顾不得那么多,总算是挤上去了。
扶着扶手,在人体肉搏中,顾念额头的汗珠吧嗒掉在了嘴角边。红灯的时候,大巴旁边的车道停着一辆奔驰s68,顾念定睛看去,那是她以前常坐的车型,也是她父亲顾天仁酷爱的驾座。
会是那辆吗?
顾念出神地看着车随着车流而去,越走越远,变成了个小黑点,然后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写文浑身没劲啊!本人不会卖萌,不会讲笑话,给大家鞠躬吧!
顾念从李大梅家接回果果。
钥匙插入门锁的时候,顾念疲惫的身体有了片刻的放松。进了屋,啪嗒按下开关,屋内顿时亮堂了。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端出一个大碗,下面是米饭,上面是菜,放进微波炉开始加热。
果果晚餐在李大梅家吃的,晚饭她只要管自己一个人的。平常,她一般都是一次烧好两天的饭菜,这样可以省力点。
工作了十多个小时,再去买菜烧饭,其实真是一种折磨,而且是一种慢性折磨,没有尽头。郁闷的时候,她会想些开心的事。比如现在,她就在想,今晚赶出稿子,下个月钱应该就可以到账了。可以给果果添件新衣服,买几本故事书,他太顽皮了,该好好收收性子。
吃好饭,安顿好儿子,已经是九点半。顾念坐在书桌边的台灯下,打开了笔记本,开始爬格子。兴许是晚上的灵感特别好,白天纠结了许久的情节,一下就顺畅了。她噼噼啪啪打完后,兴奋地看下时间,已是十二点。对于一向在十点睡觉的作息规律的人来说,太晚了。
她揉揉干涩的眼睛,起身看着窗外,月光皎洁,星星闪烁,黑绒布上像是嵌满了钻石,耀眼得心花盛开。
顾念开心地看了会,笑着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出去录制了几条新闻,都没什么亮点。顾念回来后,有点沮丧。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不够努力,自己就没报道过一条轰动的新闻。同进来的同事,要不就在台里混出了名气,要不就转行赚大钱去了。像她这样做了几年出镜记者,名利皆无的,估计就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了。
恍神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顾念走到电话前,接起,“这里是教育台新闻部,请问找谁?”
“你好,我是仁爱医院的病人,我想向你们提供一条新闻线索。”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