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灏接过后,就进了洗漱间。
顾念坐在沙发上,头脑有瞬间的空白。刚才那套睡衣,不是新的,去年施向北回来的时候穿过。就在这间屋子,他穿着这套睡衣。这套睡衣是浅咖啡色,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净了。当时,她忍不住掐了他的腰腹,结实滑溜,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严海灏出来的时候,就见顾念呆呆地坐在那,脸色苍白,瞳孔涣散。
“顾念,你怎么了?”他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好半天,顾念才回过神。
盛夏的夜晚,身着睡衣的男女,距离不过尺间,还有紧握的双手。
严海灏的喉结动了动,探身上前,就低下头。
顾念闭上眼。此刻的她,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伸出另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摆内,轻捏着他的腹肌,结实坚硬,毕竟是不同的。
严海灏起初吻得很斯文,渐渐急切,唇舌相交的时候,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泪珠。
半夜的时候,顾念起床走到露台,听着蝉鸣声。才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就躺在施向北的怀里,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美景依旧,可人却不在了。
顾念手里握着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晃动。
此时的他应该在英国伦敦看着夜景,只不过陪在身边的不是她了。
“只不过一夜情,你怎么会和他结婚?”萧灵甚是好奇。
顾念低头看着咖啡,“因为那时候,我听说施向北订婚了,我不过是想争一口气。”
“他现在有钱了,你干嘛不要赡养费,孩子可是他的。”
“他并不知道有个孩子,我也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
“太戏剧了,可是怎么瞒得住?”
“能瞒一天是一天。你看,我活得很糟糕。先是初恋男友移心别恋。结婚后,父亲和我脱离父女关系。再是被老公丢弃,事业一事无成。幸好,还有个儿子。”顾念淡淡地笑着。
“顾念姐,你还有我,我总会站在你身边的。”萧灵握住了她的手。
回去的路上,顾念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匆匆的行人,笑了笑。或许他们中间就有某个她熟悉的人。人生如戏,如同她现在的生活。
曾经的过客,轮流登台。只不过,曾经作为戏中人的她,如今已沦为看客。
看戏,演戏,到底哪个滋味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下次更新时间在后天中午。
施向北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约会了。自从上次和那个车模约会后,他就失去了和女人约会的兴致。仔细想想,应该就是见到顾念之后的事了。
今天他有些累。
平常他一般只做一台手术,顶了天两台,今天做了三台。一位是预约的病人,一位是从外地专程慕名而来,还有一位是卫生局局长的老丈人。
下午做手术的时候,助手拿着毛巾不时地帮他擦汗。站了四个小时,浑身衣衫都湿透了。
回到办公室,他走进里间的卫生间冲了个凉。出来后,神情气爽。套上灰色横格薄羊绒衣,他对镜打理头发,有点湿,水珠衬得他的面容有些迷离,特别是那双眼珠,愈发地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