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调有些耳熟。
中年男人正莫名其妙,蓦地瞥见林宿一手摩挲着无名指指根,他心头猛跳了一下。
齐家家主生前有个小习惯,私底下喜欢摩挲无名指上的玉戒指。
但基本只有齐家人知道。
林宿在脑海中回忆着老友的音容笑貌……
威严的神色渐渐蔓上他的眉间,气势沉淀下来,瞬间像变了个人。
风水界也有附身、还阳之说,先前那些“异样”之处浮上心头,中年男人被他盯得心惊肉跳,惊疑不定地张开嘴:“外…外…”
最后那个字却怎么也叫不出。
林宿眼底闪过一丝金光。中年男人只觉脑中一刺,大叫一声晕过去了。
银霖抓着晕倒的人,云里雾里地看向林宿,“他怎么了,在‘外’什么?”
林宿面不改色,“他在问,why?”
银霖,“………”
林宿指着他,“死到临头,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落到这副田地,只能一遍遍地叩问自己。”
银霖神色动了动,难言地走了。
待人离开,一道目光深深落在他身上。
林宿转头对上贺振翎。
看什么?没看过会英语的神官?他想了想,轻启唇齿,
“DontyouuandEnglish?”
“………”
贺振翎眉心好像跳了一下。片刻,滑出一句高冷的,“No。”
说完也转头离开。
林宿,“……”
半晌,他跟上前去,在意念中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其实挺幽默的。”
雪泥马憋出一口气:【…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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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宿坐在教室里。
昨天那个钉子户已经被监察协会的人带走了,不知道是由协会处理,还是交给齐家——
但不管哪个,人肯定都是“废”了。
他想着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名片:说起来,分别前贺振翎给了他张这个。
说是有事直接联系。
名片黑底银边,上方“贺振翎”三个大字。注了个:天师监察协会会长,下面是一条联系方式。非常符合本人的极简冷淡风。
雪泥马悄然浮出来:【别浪。】
它在意识里把警报拉得喂儿拉直响:【贺振翎不是能浪的对象。】
林宿好整以暇,“你一开始提到他可不是这个态度。”
雪泥马眼底浮出沧桑:【我以为你兴风作浪这么多年,终于能被谁掣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