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打开,就听摸宝一声哀嚎,倒在地上呜呜地叫。
尤浅浅赶紧跑过去,欧子铭围着浴巾赤着上身站在门口,因为热气的关系,脸色微微泛红,发丝仍在滴水。尤浅浅仰着脸问:“怎么了?”
“没看清楚,踩到它了。”
尤浅浅小心翼翼地抱起摸宝,“踩哪了?”
“问它去。一堆毛谁还看着踩呀。”
摸宝可怜的呜了一声,尤浅浅摸着摸宝的头说:“不疼了,就当被狗踩了。”
“你说谁是狗呢?”
“谁乱咬人就说谁。”
欧子铭一把扯下浴巾仍在地上,头发上的水簌簌流下,“尤浅浅,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特美,不但在讲台上风光了一回,紧跟着就有前男友对你余情未了。”
“我有说过想要上台出风头吗?你凭什么不问问我意见,就直接安排了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愿意上去风光这一回。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在意过我意愿?”
尤浅浅气喘吁吁的怒视欧子铭,欧子铭也是冷着眼神瞪着她,彼此都是一向怒气气鼓鼓的样子,欧子铭不知道是不是没穿衣服的缘故,周身散发着令人望而却步的冷厉,一双眼睛里更是冰封三尺一般的寒冷,良久,他突然扯出一个自嘲一般的笑容,说:“好,是我狗拿耗子了。”
说罢转身进了卧室,片刻之后穿戴整齐的拿着车钥匙甩门而去。
他一走,尤浅浅斗鸡一般的怒气也就消了,叹了口气,拿着地上的浴巾去擦欧子铭滴在地上的水,对上摸宝可怜巴巴的眼神,不由得说:“委屈了你,忍他那臭脾气忍了这么多年。”
末了又加上一句,“其实我也挺委屈的。”
于是开始冷战。
徐小可说爱情过了甜蜜期,进入冷战期是不可避免的。
接下来就是,争吵,和好,再争吵的无限循环。
直到爱情耗尽,各奔东西。
或者,学会忍耐,各自退让,走入婚姻。
人生路漫漫,其实可以走的不过是一条交叉道。
可是,尤浅浅觉得她和欧子铭从来没有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热烈的恋爱过。一直都是平平淡淡,温温吞吞的。从东京到北京,同在一个屋檐下,距离近了,激情没了,整日不外乎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对于彼此的生活习惯和小动作已经非常熟悉,见面的时候不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反而会想,他刚上完厕所,洗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