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杨辛明白他未说完的话,让她早有点思想准备,以免到时吃别人的蹩,他想的的确很周到。
杨辛心里瞬间起了几个念头,其一,找派出所,闹他们去。其二,找分局,告派出所的状。其三,找梁之郴。
可每个念头刚出来,就被她否定了。不管哪一个,都行不通。找派出所,她没有汪家后台硬,人家管她哪根葱哪根蒜。找分局,人家照旧不会搭理她。找梁之郴,那倒是条捷径,只是她哪里好意思,再说什么都倚靠他,养成了习惯也绝不是好事。
杨辛叹口气,看着燕杰,“我倒没什么,可是你受委屈了。”
燕杰露出笑,眼里布满阳光,“这算什么,关键你没事就好了。”
杨辛不敢看他的眼睛,太过耀眼,太过纯净。
“姐,你们聊什么了?”何畅欢快地跑过来,手搭在燕杰的肩上。
“你来了正好,放你下班了,反正也没什么事,陪燕杰去逛逛。”
“姐,你真好。燕杰,我们去看电影吗?”何畅笑盈盈地望着他。
燕杰起身,对杨辛说:“你自己多注意,贝贝的案子现在也没破,你出门要当心点。还有,汪霞的事暂时别管了,这样的女人别理她就好了。”
“认识你这么久,看不出你这人还挺唠叨的。”杨辛故意打岔,“快走吧,要不买不到电影票。”
待俩人走后,杨辛身上背着挎包,正打算出门。
不想,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了那个她不愿看到的女人。她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为什么总是能遇见这个讨厌的女人?
杨辛装作没看见,从她身边走过。
“杨辛,你站住。”汪霞从身后叫住她。
她挺住脚步,转身看着汪霞,冷冷地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来骚扰我。”
汪霞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当我愿意啊。我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和刘治江离婚了,竟然好意思问他要钱。”
世间如果真有人称得上卑鄙无耻四个字,那绝对非她莫属了。杨辛气得心砰砰砰狂跳,手死死抱紧挎包,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要动手了。
可动手是最幼稚的,只能解一时之气,却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语言上的胜利比动手强,而如果能背后捅人,那就更高明了,既消灭了敌人,又让她找不着目标,当然最高境界是借刀杀人,不过自问,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水平。
杨辛深吸气,露出很完美的笑容,“你哪只眼看见我问他要钱了,那是他自己主动给的,给儿子的。”
在儿子两字上,她还加重了音调。
汪霞的脸霎时就气得变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样?你以为给了钱,治江心里就有你了?那是他可怜你,他喜欢的人是我。”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算他想回头,我可没地方收容他。”
“你理解力有问题啊。我说他喜欢的人是我。”
“你很有自信,不过过度的自信就是无知了。男人的心思从来就是难猜的,他能抛下和他二十多年感情的我,难道就会对你从一而终吗?”杨辛漫不经心地说。
汪霞楞了几秒,“你别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