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郴点头,“以后帮得上的,跟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吴瑶低头看着酒杯的液体,“听说你结婚了,也没请老同学喝杯酒。”
“事出有因,都没请。以后再补。”梁之郴半躺在沙发上。
吴瑶起身走到音箱旁,按下按钮,里面缓缓流淌出一首熟悉的舞曲。她走到梁之郴身旁,屈膝,伸出手,“梁市长,能请你跳个舞吗?”
动作表情都和若干年前一模一样,在学校舞会上,她也是请他跳了支舞,从此俩人有了交集。
梁之郴失笑,倒真是起身,他牵着她的手,身体保持一臂之遥,随着舞曲缓缓而舞。
吴瑶笑,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抚媚,“之郴,你是怕你家那位查岗还是怎么着,有你这么跳舞的吗?”
他有些失神,那笑容很熟悉,身体不由拉近,只是窜进鼻子的那股陌生的香气提醒他,此人非彼人。
不着痕迹地他又将距离拉开。
吴瑶再度笑,只是笑容在灯光的反射下有些凄迷。
舞曲终了,梁之郴松开手,“瑶瑶,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住在哪?”吴瑶眼睛盯着他。
“你带路。”
坐在车上,吴瑶的话特别多,“之郴,我还记得毕业那年,你没有留在北京,而是在临江市做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梁之郴也想起那年,她提着旅行箱来看他,就在那一次,他提出了分手。
心下歉疚,没有作声。
在一条熟悉的小巷前,吴瑶示意停车。
“你住这里?”梁之郴手放在方向盘,目光明暗未定。
“我就住在五栋二单元201,有时间来玩。”吴瑶毫不躲避地看着他。
梁之郴若无其事地说:“不过我怕是没时间,除非带我家那位一起来。人结婚了,就有牵绊了。”
“你就非得在我面前秀你过得有多好吗?”吴瑶语带哽咽地跑下车。
车子急速调头而走。
梁之郴当然知道这套房子,那是他刚来临江租住的房子,后来单位分了房就搬走了。
他不知道,吴瑶住在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与他无关。
回到家,他冲凉后,打开衣橱,换上睡衣。又打开抽屉,发现了那件衬衣,拿起来,手里沉甸甸的。第一次收到她买的东西,他的心湿湿的,软软的。本想明天就穿,可还是想等杨辛告诉他,又拿过了另一件。
躺到床上,开了壁灯,俯身看着杨辛,她的眉心微蹙,显然睡得并不安稳。他忍不住唇轻挨着眉心,慌乱了一天的心就平静了。
算了,就这样吧!她不想生那就不生,她不想说那就不说,只要她愿意呆在他身边就好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光景,何必计较那么多?
下了决定,心安宁了,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