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鬼使神差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上次看见杨辛摆摊的地方,居然在那再次见到她。
不过,他没有上前。
只是站在远处的角落看着她。
夜晚很凉,她可能是受不住,比上次回家时间要早。
直到她骑着车子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他才转身回家。
回到家,身心疲倦,可竟然不想睡觉。
梁之郴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马上又自我否定,怎么肯能,他怎么会?
第二天,杨辛吃完晚饭,就在衣橱里折腾,可因为近两年都没有添置好衣服,竟挑不出合适的。
最后,挑了一件几年前买的黑白格子小西装,下身是一条牛仔裤,脚上则是平底板鞋。
等她下楼,梁之郴正倚在车门边,他今天穿了一套休闲西服,依旧是黑色,可姿态很优美,英挺逼人,又像是一副淡淡的山水画,朦朦胧胧,让人想了解更多。
梁之郴看见她,眉毛上挑,然后打开车门,示意她坐。
车子在匀速地行驶。
杨辛有点不自然地说:“这要穿会很奇怪吗?”
“不奇怪,很帅气。”
言下之意就是不像女人了,杨辛也不指望听到什么好话,只是看着前方。
俩人都是不爱交谈的人,直到车子开到了终点,还是一片沉默。
要去的地方是一个高级会所。
一走进大厅,布置地很雅致,地面铺着地毯,踩在上面松松软软,感觉很温暖。墙壁上挂着颇具民间特色的刺绣作品,大大小小有几十幅。靠着墙壁还放置了几盆大型盆栽,种着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看起来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杨辛的局促感一扫而净,对这里莫名就有了好感。
乘坐的是透明的悬空式电梯,整个电梯就他俩人。杨辛低头看着下面,眼前一花,大脑发晕,腿脚也发软了,不由闭上了眼睛。
梁之郴本站在她身旁,忙靠近,手扶在她腰间,她的身子就这么半倚靠他。
女性的幽香就这么不经意间串进他的每个张开的毛细孔,梁之郴不由深深地吸口气。
他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味,没有香水的矫揉造作,宛如在田野里,那清新的绿草味伴着泥土的湿润,间中夹杂着野花的淡香,就这么不经意间就进入他的五脏六腑。
直到电梯随着叮咚声停下,他才从梦境中醒来。
“梁局,您总算来了。”出口处已有几人在等待。
梁之郴的手依旧扶在她的腰间,直到走进包间才放下。
用包间来形容并不准确。这间房应该有普通的包间五六个大,最里面有一间是关上的,大概是打麻将打牌的地方。然后就是一间宽敞的大房间,中间有个大屏风隔成两半,分别被女人和男人占领了。
女人那边是休闲场地,摆置了沙发,还有一个专门品茶的地方。
男人这边则是摆置了几张桌球,以供他们闲时运动。
杨辛站在他身旁,很莫名其妙。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来,也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