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方便说话,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可以听到对话的声音。郁初用两只手的食指比了个叉,意思是耳返坏了。
四个人心里一惊,现在根本来不及了。和当事人郁初相比,他们看起来更慌张一些。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找解决办法,可是他们的身体已经按照肌肉记忆站好队形。
郁初看着想要面带担忧的修斯,安抚性地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
周围环境暗,这样的小动作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郁初表情自然,完全看不出来有问题。
耳返故障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比起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调整好心态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他现在表现得惊慌不已那才是真正出事了。
五人的队形是一个V字,郁初站在队形的最前方,被他摘下来的耳返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乍一看,有些像特意佩戴的饰品。
郁初一只脚后退,缓缓蹲下,随后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不少人做这样的姿势时会不自觉地驼背,郁初却没有,只是微微低头。他注视着镜头。
在他唱出第一句歌词的同时,他站起身,完美地跟上了身后四个成员的舞蹈动作。动作间,被摘下的耳返在他的身上晃荡着,甚至可以和音乐卡上拍子。
其他人的耳返里也可以听到郁初的声音,他们郁听到初的部分没有出问题时都松了口气,郁初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郁初失误……他们好像也不太能想象郁初失误的样子。
袁向笛趁着舞蹈的空隙,朝郁初那边看了眼,发现郁初的状态稳定到像是耳返根本没有出故障一样,发挥稳定得有点可怕。
果然郁初就是郁初。他想。
在第一首歌到副歌部分前几秒,郁初惊喜地发现左边的耳返里有声音了。
他不露声色地把摘掉的那边耳返重新戴上,修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确实恢复正常了。
有一个很反直觉的事实,郁初实际上不太上镜。摄影师拿着摄像机拍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镜头里的郁初没有现实里的漂亮。
只是这张脸太过出众,哪怕不上镜,在镜头里看起来也已经非常优越,搭配今晚的妆造,他整个人看起来在发光。
郁初看着镜头,轻轻地喘着气,心里在想耳返的制造商应该给他精神损失费,至少要十万。
表演结束之后一群人连忙下了台,作迅速地前往后台的休息室。
到了休息室,郁初抽了张纸巾,站在巨大的镜子前,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汗,他们过会儿还得出去,他不能把脸上的妆擦花了。
一旁的袁向笛显然有些惊魂未定,他刚刚在赶回休息室的路上就一直在大喘气:“吓死我了,要是我耳返突然没声音了,我大概会直接从台上跳下去。”
修斯也在擦汗,但是手法看起来比郁初暴力很多,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脸上的妆。他的思路就和美国国旗上的红白条一样直:“你跳下去会砸到观众。”
经纪人方林担忧地过来跟郁初确认情况:“耳返刚才出问题了?”
郁初嗯一声:“方哥,要修吗,还是换一个?”
方林说:“我过会儿去问问。”
简羽阳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还好没事。”
说着,他拿着那瓶矿泉水走到郁初身边,伸出手臂揽住了郁初,用了一个爱豆绝对不能在镜头面前说的词语夸郁初厉害。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耳返的事情,秦筠站在郁初旁边,没说话。
郁初知道秦筠不是不想说话,秦筠是没想到合适的冷笑话。这人就喜欢说冷笑话,虽然每次他说冷笑话前都要思考半天,而且他说的冷笑话大多数都不好笑。
他赶紧开口,防止秦筠说冷笑话:“到副歌的时候突然恢复了,要是一直没声音估计真得出问题。”
郁初把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在队友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郁初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相机,歪着头,自拍了一张。
队友们以为他是在自拍营业,纷纷学习,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地一顿拍。
然而郁初把照片发给了一个备注为钱多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