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从洗手间出来,敏锐的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正踌躇不前,虞歌转头看过来,“我还以为你掉里面了,走不走?”“啊……马上!”在饭店门口分别,虞歌和陈轻打车回了酒店。已经十点多,工作加应酬令她身心疲惫。本来以为可以睡一个好觉,可洗完澡后虞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睁开眼睛对着漆黑的吊顶发呆。咕噜——肚子发出了震天响声。实在不想动,虞歌闭眼忍着。片刻后,发现越忍越饿。白天忙工作,中午吃的不多。刚才对着一帮陌生人也没什么兴致吃饭。虞歌摸了摸饿扁的肚皮,想问陈轻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转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饥饿大闹五脏庙,她妥协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手机电筒微弱的光线中随便换上一条裙子,下了楼。这个时间酒店里的餐厅基本都停了,虞歌去了一楼的廊吧。深夜依旧有不少人在喝酒开轰趴,十分热闹。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得裙摆荡漾。虞歌在角落找了一张台位,点了份龙虾拌面,又要了杯鸡尾酒。台上驻唱歌手嗓音轻柔,不远处的位置上一群人闹闹哄哄玩游戏。真是个热闹的夜晚。只不过跟她都没有关系。面上来,色香味俱全。食欲也被挑了起来,虞歌大快朵颐。吧台边,盛景闲一身黑衣黑裤,长腿慵懒支地,幽深的目光落在某个方向。电话声响,他放下酒杯接起。“我就知道你还没睡。在干什么?”是詹清岩。“喝酒。”喝酒?失忆后偶尔会头疼,盛景闲几乎很少碰这东西,怎么今天破戒了?詹清岩忽然来了兴致,“要我说夜生活就该这么过。一个人孤单吗?要不兄弟再帮你安排点节目?”盛景闲的注意力始终落在另一边。看到那人拉开椅子坐下后,眸子眯了眯。“再说,我现在有事。”错付的詹清岩,“喂——”挂断电话,盛景闲冷冷瞧着那边。男人的笑容从辣眼到刺眼,他放下酒杯走过去。而此时虞歌正在考虑要不要跟面前的男人翻脸。本来食欲大开,哪想刚吃了一半忽然冒出个搭讪的。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像只公鸭一直在那里叨逼叨。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虞歌已经知道他在京市有房有车还有产业。什么都有,就是没脸。她将餐巾丢到桌上,指着舞台上的麦克风,“建议你去那里说,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多厉害。”那人将法拉利车钥匙放到台面上,“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吹牛?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说笑了。”虞歌撩起眼皮,“什么时候有个跑车就能吹牛了?”那人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这女人打扮简单又随意,说话倒是挺猖狂。不过他懂,出来玩嘛,自然不会让自己显得好上。男人摸摸下巴刚开口想说什么,头顶忽然出现一片阴影。“吃完了吗?”虞歌看见盛景闲,眼中有些讶异,但很快敛去,“嗯。”“那走吧。”盛景闲帮她拉开椅子,“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岛上玩。”“什么岛?”“你忘了?你过生日不是想要个私人小岛做礼物。”两人一问一答相当流畅,就像提前彩排过。旁观的男人先是撇嘴,最后直接嗤笑出声:“美女原来你喜欢这种吹牛逼的方式?兄弟你怎么不去沙特买个金矿啊。”盛景闲连个眼神都没给,十分自然的让虞歌挽住自己的手臂。那男人却不依不饶,“兄弟,你那岛叫啥名字啊?说出来听听呗。”“盛总。”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走这时过来,双手奉上一把钥匙,“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嗯。”盛景闲接过钥匙,对虞歌说,“停机坪在顶楼,走吧。”顿了顿,转过头,“要顺便带你见识一下吗?”那人直接抓起车钥匙,黑着脸走了。进了电梯,虞歌松了口气。“谢谢。”“嗯。”电梯向上,轿厢内一阵安静。她忽然有些好奇,“如果那人答应一起去,你怎么下台阶?”盛景闲装逼太有段位了,如果不是没有这回事她差点就信了。他看她一眼,目光带笑:“那我就开飞机把他晃到吐。”“……真的有飞机?”“你可以上去看看。”原来不是装逼。也对,现在是“盛总”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电梯马上到达十八楼,虞歌拒绝到,“飞机就算了。我到了,盛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