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冷冽的声音如秋天的雨:“不喜欢。”
淡漠的三个字像一柄锋利的剑,直直地插在了他敞开的心脏上。
“艹!!!”
躺在池家客房床上的谢寒年一下子惊醒了,心有余悸般捂了下心脏的位置,半是抱怨半是控诉地吐槽:“沈子渊你是不是人,居然对着三岁的我说这么绝情的话!”
又气又怨,谢寒年却再无睡意,带上一本原版外文书去了学校。
南中的教学很严格,相比而言国际部稍微好点,起码早自习可以自选地点,不必拘于在教室集中学习。
谢寒年喜欢南中后面的小树林。
树林里水杉很茂密,前面有一大块空着的草坪,早上的阳光很好,他可以选个完美的角度晒太阳又不让阳光直射看书的眼睛。
要说唯一的缺点,这片小树林后面连着山,虽然陡峭难走,但并不像学校其他地方有封闭的围墙,算是半开放的,偶尔会有个别不老实的社会分子翻山越岭过来。
学校不可能封山,只能加强安全教育。
学生们很少来这边,除了偷偷摸摸过来早恋的小情侣,或是他这种躲清静的人。
早恋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晚上来,这片小树林的今早自然是被他谢寒年独享了。
他刚拿出书和笔准备学习,就听到一声呜咽。
声音不高,模糊不清,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谢寒年一怔,仔细听了下。
很明显,不是幻听,也不是动物的声音,应该是个女孩在呼叫。
谢寒年将书笔扔在地上,一脸严肃地朝声音的来源地快速走去。
相比外面的开阔,树林里阴暗压抑很多,特别是山体上长满了杂草,视野有限。
“谁?”
谢寒年冷冷地问了声。
“呜呜呜……”又是一阵低低的、闷闷的声音,还配合着挣扎压到草木的声音。
谢寒年心下一凛,当即朝前方跑去。
不消片刻,他看清了状况——
四个穿着隔壁职高校服的男生正拖着一个穿着南中校服的女生往山上走,见他追上来全都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目光很厉,让人觉得很不好惹。
四人站成一排,中间个子最高、长得最魁梧的男生一手箍着女生的脖子将她卡在胸前捂住了嘴。
女生很瘦小,嘴完全被捂住,脸都被压得变了形。
眼镜在拉扯中歪了,斜斜地挂在脸上,双眼透红,挂着未干的泪水。
是个清秀的姑娘,这会却狼狈又可怜。
“放开她!”谢寒年皱眉,冷声道。
高个子男生轻蔑一笑,警告道:“兄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你TM眼瞎?看不见她是我同学,我多管闲事?”谢寒年点了点自己胸口的徽章,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女生的校徽。
趁几人注意力都挪到校徽上,谢寒年果断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腿就是一个横扫,快狠准地命中高个子男人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