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受。
他想不到办法?,忍不住动了动胳膊,把头枕上去,试图用这点重量缓解酸胀。
没效果?。反而弄得胳膊麻麻的,更不舒服了。
只好又把头抬起来,轻轻把僵直的胳膊移到桌下,反复握拳促进血液循环。
耳边窸窣声响,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轻捏住酸胀肌肉。
张湛声音轻得好像在吹气?:“不舒服吗?”
不是不喜欢肢体接触吗?怎么现在还动手动脚的?
“没。”
许言俞扣了扣肩膀。
但张湛没看出?他的挣扎似的,依旧没收手。
许言俞被弄得有点痒,忍不住按住他的手。
张湛的手指微蜷,没怎么用力,刚刚好缓解了肌肉的酸胀。
许言俞胳膊一酸,手就?擦着张湛的手背滑下去。
张湛又捏了一下。
细微的痉挛被阻断,好像气?球被戳开?了小口子,让人怎么都忍不住的酸胀一点点溜走。
许言俞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校服里,不吱声了。
胳膊上的那只手还在动,顺着肌肉轻轻按摩,从肩膀一路到大臂。
张湛也跟着越靠越近,许言俞感?觉到他的胳膊圈住自己整个后背,而自己的另一侧肩膀,已经?撑到张湛胸膛上。
这个姿势太别扭了。
他又缩了缩肩膀。
耳边张湛声音低沉,和他商量:“换下座位吧。”
鸵鸟从沙坑里露出?一直眼,斜斜看他。
声音被校服一闷,轻轻的:“干嘛?”
“给你按一下。”
张湛揉着手里纤瘦的胳膊,坚硬的骨骼上只薄薄一层肌肉,摸上去还没有校服厚,他一寸寸揉过去,问,“是不是很难受?”
胳膊上的酸胀被缓解,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酥麻感?,从被胳膊横过去的后颈到尾椎,好像有蚂蚁在爬。
他嘴硬:“就?打了那么一会儿羽毛球,有什么难受的?”
张湛嘴角翘了翘。
许言俞眯眼,再也忍不住:“你笑什么?”
张湛看他眯起来更显细长的眼睛,被压得凌乱的眉睫,还有抵在校服上的高挺鼻梁。目光巡视过去,怎么都移不开?。
许言俞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跟被蚂蚁叮了一样,心烦意乱:“看什么?”
后门大开?,来来往往一直有人。
张湛凑近了,放低声音。
在别人面前一句话不说?,现在却有问必答:“没笑。看你。”
“换一下吧,我想试试。”
许言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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