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逍赔笑道:
“爹,儿子主要想知道,您为什么非得逼我履行这个娃娃亲不可,从前从没听你提起过,这是不是您这两年间突发的奇思妙想?”
平南王训斥道:“一天到晚没大没小嬉皮笑脸,给我坐直了!”
谢云逍赶忙直了直腰,又谄笑道:“爹啊,我的这桩婚事究竟是为何?您就告诉儿子吧!省的儿子晚上睡不着觉……”
平南王本来板着脸,听他反复问起此事,脸上微有波澜。
“为什么想知道?”
谢云逍点思索了会才道:
“儿子是觉得有些事脱离了原有的轨道,想要弄清楚……”
平南王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叹道:
“这两年你确实懂事不少,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是该说与你听。因前朝时,皇室子孙几乎被郑太后屠戮殆尽,当今圣上无子嗣,你是本朝唯一的公主所出,最近朝中有好事人屡次上奏让你继嗣皇储,前阵子,圣上借故召为父进宫,名为嘉赏实为敲打,伴君如伴虎,加上,你身上本有桩亲事,乃是为父南方平乱时的副将之子……”
谢云逍目瞪口呆地听完。
他说剧情怎么歪了,居然还有人能看上他,还推荐他当皇储!
“不是,继嗣皇储?爹啊,您看我是这个材料吗?!谁这么好事?!”
平南王没好气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虽如此说,平南王对他这个儿子也算满意,两年前的谢云逍确实不是块材料,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但现在的谢云逍虽不着调,确实有扶上墙的才智,否则朝臣们也不会注意到他了。
谢云逍得到答案,揣着忐忑的心情回屋了。
他本以为今天用脑过度会失眠,结果一闭眼,立即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一大早,书童就在门外着急地敲门。
“世子爷,世子爷快醒醒,劳嬷嬷在您婚房那里闹开了!”
谢云逍被他吵醒。
“汤姆,出什么事了?劳嬷嬷怎么来了?”
书童心中一哽,无论听了多少次,他这个新名字还是让他接受无能,又是汤又是姆,像个老妈子的名字。
他曾小声地申诉过,结果谢云逍却说这个名字非常的时髦,是整个大瑜最时尚的名字,他虽不信,但世子爷满意,他也只好含泪接受。
汤姆深吸口气回道:
“劳嬷嬷奉您母亲长公主的命令来婚房验红,似乎是世子妃锁着房门,也不回话,劳嬷嬷一向趾高气扬众人奉承惯了的,受到这等冷遇,当下便破口大骂起来……”
谢云逍有些头疼。
他这个公主娘自两年前他穿过来后,便把他赶出了公主府,好在他还有一个便宜爹。
他这次大婚,稍微打听些,便知道是娶得男妻,他这个公主娘居然让劳嬷嬷来验红,实在让人无语,他都能想象到贺寒舟听到嬷嬷的来意,气得倒仰,死不开门的情形了。
谢云逍鞋子差点穿反了,简单洗漱下就赶过去了。
果见劳嬷嬷叉腰站那输出:
“谁家新妇不是晨昏定省侍奉公婆,更何况是咱们这种人家,这世子妃倒好,久睡不起,嬷嬷我敲门也不理,要知道,老奴可是奉了长公主的命来的!谁家不失礼数的野货,连公主的脸面都不顾!!”
谢云逍见状抹了把脸,堆着笑脸上前。
“误会了误会了,实不用嬷嬷跑这一趟的……”
劳嬷嬷见他来也不给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