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里,许黟趁着没事做,去到堂屋里,心无旁骛地打了一套五禽戏。
一套五禽戏完毕,他后背累出一层薄薄的汗水,身体的气温升高,穿着清凉的春衫都觉得有些热。
还有些累,这具身体,果然比不上原装的。
许黟撇嘴嫌弃,嫌弃后,又打了一套五禽戏才罢休。
到晚上。
许黟解决完晚食。
黑豆水彻底煮好了,加入半升黄酒,重新煮沸之后,就可以把何首乌片浸泡到里面。
等到第二天,浸泡了一夜的何首乌将黑豆汁吸收了一半,封罐继续小火熬煮,等到剩下的黑豆汁全部被吸收。
许家院子已经飘满了熟首乌特有的奇异药香。
浓郁的药香比上次许黟给许家双亲熬药时还要浓重。左邻右舍脸色怪异,纷纷从窗户探头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许家小郎这是在捣鼓什么!?
很快,就有动静传来。
“啪啪!啪啪!许小子在家吗?”
有人来敲门。
这人是住在许家隔壁的陈账房。他今日身体不适,休假在家,先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是从左屋飘过来的,闻着闻着,胀气的胃更加不适。
他心情郁闷地过来找人,拍门的力道没有收敛。
很快,有个小郎君从灶房里出来了,是许黟。
他心情更加阴郁:“许家小子,你到底在家里弄了什么,这味道这么难闻,让人闻着厌恶。”
陈账房以前见到许黟时,都会称“许小郎”的,那会儿,他觉得许黟是个读书人,以后要是考到功名了,他作为邻居,还能沾到光。有时在茶楼里,主家不要的散茶,他带回家了,还会特意分出一部分,给许黟送来。
这两日,他听到许黟不读书了,就没有之前那样的好脸色了。
以后这小子就是个种地的,他好歹是个茶楼账房,见识过的达官贵人那么多,这样没有前途的小子,不需要他再处心积虑的讨好。
许黟眯了眯眼,这人和印象中的记忆不一样。
他还没理出来问题出在哪里,但这人眼底掠过的不屑,被许黟捕捉到了。
观察了一会他的面色,许黟直言道:“只是在制首乌,味道虽然重了一点,但不会让人嫌恶。”
“那我为什么闻着恶心反胃?”陈账房皱眉,显然不相信许黟说的话。
制首乌?
那是什么东西?
反正他没听过,一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重要的是,他现在过来的目的,是不让许黟继续搞这种奇怪的东西了。
不好好读书,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许家小子这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