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她很失望。找来充电器插上手机,随着音乐声屏幕闪烁了几下。待程度缓冲完毕,马上有信息到。
“你是不是真的认为,去哪都不用报备一下?”
看来火大了。她马上拔出那熟悉的号码,谁料得到的答复是机主关机。
怀着一份浓浓的失落入了浴室,当强劲的水柱从头直冲而下时,她才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做错?独自生活惯了,她不知道原来做事前还要考虑另一个人的感受。她不会跟人相处,不懂得逗人开心,说到底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闷蛋。所以他可能很快就会厌倦,觉得她无趣?
淡容使劲搓脸,及时中断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后,吃了些东西充饥,躺在床上才十点不到。辗转翻来覆去不下十次,始终无法挥走脑里的不安。以往他晚上十一点才离开,她上床便能睡至天明,所以从不觉漫漫长夜难熬。自从他生气后,每每夜深人静,她总倍感孤寂。
不行!不行!倏地起身,望望窗外,夜色迷人。想见他的念头是如此强烈,她一骨碌跳下床,迅速拿起钥匙和钱包,开门冲了出去。
出租车在去海畔嘉苑的路上平稳开着,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方,淡容只看到别的车屁股。
“能开快些吗?”她忍不住催促。这时候过去,他会在吗?如果她稍低头,他是不是会气消?
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车,小区大门就在眼前,踌躇片刻,刚才的冲动慢慢冷却下来。她怕,怕吃闭门羹。望着幽深的小区花园,才惊觉自从搬走后,她甚至没再上过他家。原来他对她一直都很宽容,即使她搬家,他也尽可能来迁就她。这让她内疚,看来自私的人一直是她。
小区的保安居然还认得她,在还没出示出入证前便放了行,还跟她点头打招呼。入电梯的时候,她莫名的紧张起来,直到站在他家门前,她还在担心,万一他不待见她,她会怎办?
既然已经来到,还是别想太多,深呼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快来开门吧!心里默念着这句,手上又再重复按铃的动作。
苦着脸等了一会,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不在家?这么晚,到哪去了?咬咬唇,考虑了几秒,她马上掏出锁匙开门,
屋内黑漆漆,冷冷清清的,唯一光线是从入户花园阳台照进来的淡白月色。开灯,换鞋,进客厅,才大半个月没来,这里一切依旧,但之于她来说却陌生了许多。
她打开电视,室内顿时因为有了小小的声音而不再安静。拉开客厅的落地窗帘,月色马上倾泻而入。再次拔他的电话,仍是关机中。大概也没电了吧?她暗自揣测。
以女朋友的身份擅自上来,心情有些许微妙,好像还没得到过主人的允许,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太随便了?蜷缩在沙发上,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瞄着电视,脑内想法很多。
时间一分分的过,她的眼皮越垂越下。迷糊中,有人推了她几下,她缓缓张开酸涩的眼睛,那个找了整晚的人正立于跟前。
“你怎会在这的?”口气是一贯的内敛,让人看不出情绪。
淡容只觉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些不安。“你的电话关机了,我找不到你。”
“没电。”他站起身把外套脱掉,随手扔至沙发上,再走进厨房,只留她一个冷清的背景。
厨房里传出玻璃杯踫撞的声音,他应该在倒水。空气中有股不寻常的酒味,他喝酒来着?
理理蓬松的短发,淡容局促地起身,找到散落别处的拖鞋穿上。“你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