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应该是每一个暴力妹妹背后总要有一个被压迫的哥哥。”江鹿白有些不满,“我哪里压迫你了?”“前几天你不还从我这榨走3000块?”江临反问。“那是你主动给我的,你说是零花钱。”两人走了一会,江鹿白问江临:“说实话,你来s市干什么?”江临:“也没什么,就是宋女士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说是你要上台表演节目,于是不惜把她的宝贝儿子从千里之外踢过来,让我给你录像留念。”江鹿白很认真地纠正:“从a市到s市没有一千里。”“别在意细节,”江临不以为意地说:“反正都挺远的。”“你应该不会只为了这件事才来s市的吧?”“哟,我们茶茶还挺厉害的嘛!”江临鼓励般地将江鹿白头发揉乱,并成功收获妹妹的白眼一枚。江临笑着说:“除了过来录影,还有就是哥哥的工作室选好了,就在s市了,你以后就能天天见到哥哥了,怎么样?开不开心?”江鹿白当场懵在原地,“你确定?”这是什么惊天霹雳的坏消息啊!江临还不嫌事大地说:“老妈特别嘱咐让我好好照顾你呢。”好好照顾她?不知道快递公司接受不接受寄人的业务,她现在就想把江临打包寄回家。—————迎新晚会晚上七点举行。表演者需要提前几个小时到后台,开始换衣服化妆。整个后台是由东区体育内馆一楼临时改建的,面积不大却挤满了人,化妆补粉的、整理发型的、反复记台词的、还有东西找不到的……一个字形容“吵”程沥不耐地皱了皱眉头,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索性站在门口看人调试灯光。也不知过了过久,后台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到程沥都疑惑地转身朝里看,到底是哪个人能压得住场子,然后他就看到了刚从换衣间走出来的江鹿白。灯光下,她穿着红色吊带舞裙,肤色白皙如瓷釉,束腰的设计使得她纤细的腰肢更为明显,细瘦不盈一握。她转身和宋伊凡说话,露出精巧的蝴蝶骨,以及脖颈修长的线条,漂亮的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江鹿白没注意到程沥的视线,她一手按住肩带,一边问宋伊凡:“伊凡姐,你有别针吗?”裙子发下来后江鹿白重新洗了一遍,舞台服装质量可能不怎么样,洗过一水后,肩带那里变得有些松垮,再加上她特别纤瘦,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落下来。肩带打结看起来太过明显,可现在也没时间和工具改衣服,只能临时用别针撑一下了。宋伊凡看到后也皱起眉头,“怎么变得这么松?这衣服的质量也太差了!别针是吧?我去给你问问。”在后台问了一圈,宋伊凡最后只拿着两个红色曲别针过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别针,你先用这个应下急,我再去问问看。”江鹿白接过曲别针,有些不安,这真的不会掉下来吗?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她只能把肩带收一段,再用曲别针扣上。迎新晚会虽然不是校庆晚会,但学校为表示重视,直接请了市电视台的人前来操刀。江鹿白她们是第三个上台,指挥老师早早把他们叫到一旁候场。借助舞台的灯光,江鹿白看着人满为患的体育场,不自觉地摸着肩带上的曲别针。“怎么?害怕了?”程沥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半开玩笑地说。程沥今天穿着黑西服长裤,头发被整齐梳了上去,只留下几缕碎发垂在眉间,桃花眼半抬,眼中闪着碎光,如果再配上一副细边眼镜,那妥妥的斯文败类。江鹿白松开手,“是啊,我害怕。”又加了一句,“害怕学长你一会出错我该怎么抢救回来。”“是吗?”程沥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那让学妹费心了。”第二个节目到尾声,台上的人马上就要下台,指导老师赶紧让他们做好准备,主持人念完台词就上场。江鹿白之前没少面对这种场面,也没怯场,很从容地牵着程沥的手走上台,并肩站在舞台中央。随着华尔兹音乐响起,一对对男女牵着手,在舞台上旋转起舞。舒雅的音乐再配上俊男美女,真是吸引人,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中间的那一对。女生肤色白皙,裹在一袭红裙中,优雅轻盈,柔软纤细。男生穿着西装,身姿挺直清雅,少年意气,像是迎风站立的白杨。两人之间格外和谐,一举一动更是默契十足,远远看去宛若一对壁人。临近曲终,又是一个旋转,江鹿白握紧程沥的手,掐着音乐节点准备转身,突然左肩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