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得及细看,众人便一一行礼。太后年老喜静,又长途跋涉,等她受完礼之后,便腰酸背疼回到了颐清宫,下了口谕,没什么事不用来请安,以免人多心烦。
她今日刚回宫,身体劳累,众人自然不敢去冒犯,有什么事也等以后再说,接完之后便各自回去了。
林景渊陪着林非鹿回明玥宫,还随手折了一枝花枝在手上乱舞,边舞边道:“小鹿,怎么样?皇祖母是不是很可怕?”
林非鹿说:“没有呀。”
林景渊不服气:“怎么会没有啊!我们这些小辈中没有不怕她的,不信你问大皇兄!”他喊走在前面的林廷,“大皇兄!你是不是也很害怕皇祖母?”
林廷回过身温声责备道:“不可胡说,皇祖母待我们极好,身为晚辈只会心存敬畏而已。”
林景渊摊了下手:“你听吧,大皇兄这就是害怕的委婉说法。”
林廷无奈地笑了一下,倒是没反驳。
林非鹿伸手拂过路边的花丛,软绵绵说了句:“反正我不怕。”
林景渊爱怜地看着她,叹着气幽幽道:“不知者无畏啊。”
他心思转得快,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抛之脑后,转而兴奋道:“小鹿,还有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林非鹿认真地想了想:“毛笔?砚台?古书?鎏金墨?”
林景渊:“……原来这些可怕的东西对你来说是礼物吗?”
他想了想自己宫中那盏花了大心思从宫外搞进来的九层流光走马灯,觉得这次的礼物恐怕要让小鹿妹妹失望了。
林非鹿一看到他懊恼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蹭过来拉他的手,弯着眼睛甜甜道:“景渊哥哥送什么我都喜欢!”
林景渊一本满足地挺直了腰杆。
……
太后虽有口谕,一般人不得去打扰,但翌日一早,皇后和两位贵妃还是带着孩子去请安了。
奚贵妃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虽然没有子嗣,又无争宠心思,但奚家满门将才,太后待她还是十分宽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