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我要告诉孟无衣,我是一个穿书女。
但我很怕,我怕他以为我是被废弃后神经出了问题。
“殿下,你相信这个世上有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
我撇嘴,将话憋了回去。
“早先让你去做的事,如何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被困深宫,如何得知江左之事的?你怎知宋清山在招兵买马图谋叛乱?”孟无衣看着我,生怕露掉哪个小表情。
我总不好说,我是看过书,我穿来的时候,这个宋清山就已经在密谋了吧。
“太祖皇帝殡天之前,就曾多次点拨殿下江左之事,不是吗?”我开的是外挂,他们父子俩关起门来讲的悄悄话,我也知道,“江左那些骄兵悍将,大多数都是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太祖开国之后,有些人已挂冠求去,有些人却恋栈权位,尾大不掉也是迟早的事。”
“我去了江左,确有其事。”孟无衣点点头,“先皇本是想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做的……只是……”
他没好说出口,他老爹当时是想让他登基后做那个恶人,自己动手杀功臣,总归不好对史官交代。可是,后来皇位被我带着孟同裳抢了。
孟同裳登基,我借了江左之力。
“如今该怎么办?”他问我。
“看戏。”
孟无衣突然凑近,我别扭地想要躲开。
他拉住我:“打得挺狠,都肿了。本来也不好看,这会儿更难看了。”
我冷哼道:“你知道为何我当初选择他不选择你?”
“因为我当初根本不认识你。”
“错,因为他比你会说话!”
“我也会说。”
“你会说什么?”
“我会说,刚才那句话是假的。”
“那真话是什么?”
“真话是,打得真狠,我会替你报仇的。”
过了几日,便是中秋。
中秋夜宴,连冷宫也听见了鼓乐声。
“娘娘,殿下托我给您带了些东西。”
小宫女画琴走路悄没声,还好,我进冷宫后见的东西多了,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什么东西?”
“您看看就知道了。”
是一封书信,信里说,江左已起兵,消息已传到京中,孟同裳忧心如焚,又不敢露声色,还在强颜欢笑观看歌舞。
我看完,把信又交给画琴。
孟无衣的规矩,怕信被别人看见,留下把柄,都是带出去销毁的。
我看了信,心里舒坦。
“你告诉他,我想吃月饼,务必给我带一些来。”
“殿下早就料到了。”画琴又摸出一个包裹来,“殿下说,这个给娘娘,让您珍惜在冷宫的日子,以后出去了,就没这么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