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我们六个人不一定藏得住,但如果隔壁几间寝室,还有对面寝室的人全都加起来
,几十个人藏一只猫,藏住的概率是多少?”
“不说百分之百,”他说,“也总比六个人的概率高。”
……
这人是会藏的。
怎么总能想出这种疯主意。
“虞哥,这猫叫什么?有名吗?”来撸猫参观的人问。
虞寻似乎就在等着他们问这句:“有。”
云词阖了下眼睛,想捂住耳朵,不想听那个名字。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人都不太懂是哪个词,于是传来传去最后猫的名字变成了鱼吃吃,到后面隔壁寝室的人还主动向其他寝室介绍说:“这猫,鱼吃吃,我估计是爱吃鱼才叫这个名字,怪可爱的吧。”
“鱼吃吃?猫吃鱼,合理。”
“……”
这天中途,流子也来看猫,寝室里猫的存在像某种珍贵的流通货币,颇有种得猫者得天下的味儿。
他难得没有斜着眼进来,也没有针对云词,估计是看在猫的面子上。
并且流子展现出了街溜子的罕见柔情:“叫什么?”
虞寻:“虞词词。”
作为一名深入参与两派斗争的西高学子,这个名字,流子一下听懂了。
他品了品,居然表示认可:“可以。”
……
云词不知道可以在哪儿。
正常人不都该觉得不对吗。
直到临近傍晚,李言一通视频电话打过来:“猫呢?我看看,你朋友圈那只,还在寝室吗?”
李言室友流感一直没好,他平时减少了串寝频率,但这人又是猫奴,自己家里就养了二只,于是吵着要看。
云词接起电话的第一句就低声说:“操。”
李言:“干嘛!”
云词:“你打什么视频。”
他和李言之间从来不打这玩意儿。
李言那张大脸怼在手机上,一头黄毛已经染回黑色,他龇牙咧嘴地说:“看猫啊,看猫不打个视频吗?”
“……不想打。”
云词说着,把镜头翻转,对着角落猫窝:“二秒,看完我挂了。”
他说二秒真是二秒。
一秒都不带多的。
二秒后,他直接摁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