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词莫名被戳:“?我这个人怎么。”
李言看着他,摇摇头。
李言记起他高中和云词熟一点之后,有次隔壁班女生托他给云词送情书。隔天,他忍不住好奇云词怎么回复的。
结果他这位刚熟识没多久的好朋友埋头解完一道题,抬起头,问他:“情书?”
“?”
“白信封,没写名,学生会有份资料要给我,出现的时机有点巧。”
“所以现在情书呢——”
“哦,被老严收了。”
“…………”
别人最多是被家长发现,有点尴尬社死。
他兄弟这,是回家直接被教导主任本人逮住。从那以后,他就对云词的个人情感问题再无半点好奇。
周文宇也是上大学后,才对云词和严跃的事情略有耳闻:“真没想到严主任是你爸。”
说着,他打了个寒颤:“如果我爸是学校教导主任,我肯定活不下去。别说三年了,三天我都得疯。”
云词倒是没说话,似乎也不在意别人说他和严跃怎么怎么,他擦完手,李言那边的话题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成了一句:“操,我怎么看到流子了。”
南大食堂上下好几层楼,他们在三楼,拐角的位置,只有三四排桌子,人比较少。所以人流里,某两个身影托着餐盘拐过来的时候特别显眼。
流子也注意到他们了:“……”
但这时候扭头走人,很不合适。
两方敌对,这场子是绝对不能怯的。
他们就算后到也能摆出后到的气势和魄力!
“虞哥,”流子脚步不停,走到他们对面,把餐盘放下时说,“我们就坐这!”
虞寻走在他后面。
他看起来无所谓坐哪儿,这人还是早上那股带着倦意的样子,他脖子里围了条围巾,围巾堪堪遮住他下巴,白色的,昨天晚上那条。
同一条围巾,昨晚他刚围过。
云词擦完手,正在收一次性筷子,手上力道失衡,“咔”地一声,筷子折了半根。
李言和周文宇坐他左右两边,一人同时按住他一只手:“冷静!先别动手!”
云词:“……”
李言:“这波敌寡我众,胜券在握。”
周文宇:“没错,三打一,我们要表现得淡定一点。”
云词不知道该怎么说:“……放开。”
李言:“我不,我怕放开下一秒断的就不是筷子,是姓虞的鼻梁了。”
“……”
云词无奈解释,“我没要动手。”
李言:“我知道。你已经很克制了,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动了筷子。”
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