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件熟悉的外套。是那个熟悉对手。
流子盯着那件外
套,沉声说:“看来你也发现了,他穿的那件外套。”
虞寻“嗯”了下:“我的。”
流子点点头。
是啊。
就是和你的那件一样。
盯那么久,肯定是想先把这笔账默默记下。
过了会儿。
虞寻像是想起什么,特意叮嘱提醒他:“对了,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流子听他们专业的课听得昏昏欲睡,说:“说来听听。”
虞寻也有点困,避免自己趴下去,撑着手,随口说:“大学了,人该学着成熟,别动不动叫人。”
说着,他又强调,“别整天叫人对付他,下次在寝室见到他的时候礼貌点。”
这个“他”指的是谁,他俩都心知肚明。
然而这番话,在流子耳朵里,经过一道自动翻译程序,最终呈现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大学了,做事不能太明目张胆,现在不比高中的时候,要更成熟,方式方法也该相应升级,比如叫人这种就太明显。以后要做到表面不露声色,在背地里偷偷下手,能玩暗的就打死不玩明的。
“……”流子点头,认真地说:“我懂了。”
流子又勉强自己在他们教室坐了十分钟,实在听不下去,打算从后门溜走之际,他虞哥又撑着下颚,似乎很不经意地曲指敲了下桌面:“等下。”
正要起身的流子:“?”
虞寻:“问个问题。”
虞寻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声音压得很低:“如果,有个人不小心坦白了自己喜欢一个人的半个理由——会不会太明显,对方是不是很容易发现。”
流子很费劲地理解了一下这句话:“那要看什么理由吧。”
虞寻:“见义勇为。”
流子脱口而出:“?什么狗屎理由?这么瞎,发现个毛。”
虞寻敲桌面的手停住。
他“嗯”了声说:“你可以走了。”
流子是不太想走了,他对虞寻为什么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感到好奇,正打算坐下来好好聊聊。
虞寻熟练地转移话题:“你笔记抄了吗。”
流子:“?”
虞寻:“你来都来了,不顺便帮我抄个笔记?”
“……”
流子:“我,没有。”
虞寻又说:“没抄就算了,给我带本子、教材、和笔了么。”
流子:“……”
虞寻摆了下手:“算了,下次的。下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