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上嵌着一双又大又亮的杏眼,鼻子小小的挺挺的,嘴唇粉嫩,笑起来乖巧甜美,是个美人胚子。
“我们瑜儿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游氏深信不疑。
阿渔歪了歪头,嘴角上扬。那是必须的!
游氏拉着她的手:“忙归忙,学业还是得顾着点。”作为姑娘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还是得略通一些,不然交际应酬时会被人挑理儿。
“娘,放心,我一直在学的,不然你考考我,咱们下一盘棋?”
游氏便和阿渔下了一盘棋,故意让着这孩子,让她赢了。一盘棋下来,游氏心情愉悦,女儿棋力比上回有所进步,还不小。
随后,又考了她目前读的书,看了她最近的字帖和画,还听她弹了一小段古筝。
游氏彻底放了心,转而怕她累着了:“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学业这边就停一停,万事以身体为主,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纵然想让女儿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但是游氏也分得清两边哪一桩事更重要。
阿渔乖巧应好。
游氏在山庄住了一晚,第二天用过午膳方离开。
送走游氏,阿渔回屋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就见窗台上趴着一只黑猫,抬手招过来,把几条小鱼干放在一个白瓷盘子里。
黑猫喵喵喵叫了一通,叫完了才津津有味地吃起盘子里的小鱼干来。
阿渔若有所思地顺着它背上的毛。
萧雅珺和八皇子彷佛是好上了,纵使萧雅珺不再是尊贵的侯府千金,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二人的缘分,这大概就是所谓天定姻缘吧。
阿渔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们在不在一起,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八皇子无法得势掌权。
不让八皇子得势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太子赵琮别死,据她所知,现在这位太子能力名望极佳。但凡他不横死,老皇帝不抽风,就没八皇子什么事儿了。
算算日子,离赵琮遭遇横祸还有两个月。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盖因他死的日子很巧,六月二十六,萧老夫人六十大寿前一天。当年因这场意外,萧老夫人的寿宴不得不取消。
至于地点,是西山大营通往京城的官道,因着活埋了一位太子,那一段路被人频频提起,阿渔记忆里也有。
怎么提醒呢?阿渔低头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黑猫,嘴角徐徐上扬。
“姑娘,侯爷世子来了,还带来一位贵客。老爷请您去花厅一趟。”小丫鬟匆匆而来。
阿渔讶异,论理这时候父子俩都该在衙门办公,这是有急事?
真假千金12
“爹,大哥。”阿渔含笑唤人,看了一眼二人身旁广袖华服的青年,剑眉星目,鬓若刀裁,萧疏清隽如松下风。这人可真不禁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瑜儿,这是太子殿下。”靖海侯为女儿介绍。
阿渔佯装吃惊地行万福礼:“臣女拜见太子。”
此间青年正是太子赵琮,嘴角含着三分笑:“萧姑娘免礼。”他还记得去年在城外远远的见过一面,令他记忆深刻是因为对方奇怪的眼神。
赵琮不着痕地打量一眼,并无异样。人变化倒是极大,脱胎换骨恍若新生。
“孤听闻萧姑娘使农物增产,心生向往,遂前来请教。”
阿渔心里有数,不然日理万机的太子爷岂会光临翠微山庄,不着痕地瞥一眼靖海侯,不是说好了等收获了再说出去。
靖海侯冤枉,他没告诉太子,这点气他还是沉得住的。奈何太子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此事,主动询问,他还能隐瞒不成。
阿渔客气道:“不敢当请教二字,不瞒太子,我们一行人的确在想方设法增加农作物产量,只还在试验阶段,尚未有结果。一旦见效,定立即呈给朝廷。”
赵琮笑着道:“萧姑娘过谦,耧锄、虫梳、代耕架、除虫滑车皆是利民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