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惊叫:“少庄主,坏了,恐怕是要流产了。”
流产?
听到这两个字的夏雪,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之前她还曾经想过,因为她与元天尚的婚事,可能会导致许杏儿流产,但是,现在看到她当真在她面前流产,她的心便一阵揪起,毕竟……许杏儿再可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双眼倏眯盯着许杏儿身下的血,双手紧握成拳,突然从桌子上绕了出来,绕到了许杏儿面前。
“齐叔,先把她抱到隔壁休息室的小榻上!”
夏雪立即命令,齐叔听令后慌忙把许杏儿抱起来,放到了休息室的小榻上,而许杏儿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少庄主,我现在就去请大夫!”齐叔焦急的道。
“暂时不必!”
“暂时不必?”可是现在人命关天啊,齐叔心里更加焦急了,难道少庄主当真恨大少夫人吗?
“我先试一试,等不行了,你再去请大夫!”
“您?”齐叔心里纳闷。
说话间,夏雪突然伸出一只手,悬在许杏儿的小腹间徘徊,有一道白色的光从她的掌心中慢慢的散发出来,随着那白色的光,夏雪的掌心缓缓的贴近许杏儿的小腹,掌心平稳的在她的小腹上主打着转。
原本脸色苍白的许杏儿,因此脸色渐渐的有了些血色,而她蹙起的眉也渐渐的舒展了开来。
在夏雪为许杏儿诊治的时候,齐叔因为担心,还是派了人请大夫,而他则一直待在房间内。
许杏儿的脸色渐渐恢复,齐叔眼尖的发现夏雪的脸色却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
齐叔担心的看着她,小声的在旁边劝慰:“少庄主,如果真的不行,您就放弃吧!大夫曾经警告过您,您的身体不易过度使用内力,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不行,现在我要是放弃,我们三个人的生命,都会有危险!”夏雪淡淡的说,把一件大事说得像鸡毛蒜皮的小事似的。
“什么?”齐叔惊叫了一声。
后来,夏雪便没有再答话,又大概过去了一刻钟,夏雪的脸色已经比刚刚许杏儿的脸色还要白,而许杏儿的脸色已经恢复,并且比以前还要红润,脉搏、呼吸有力,好像无事人儿一般。
终于,夏雪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她的手从许杏儿的小腹前离开的那一瞬间,夏雪突然张口“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少庄主!”齐叔心疼的看着他,忙扶住她。
听到消息的元天尚匆匆忙忙从门外赶来,刚进了天下书房便大声的叫着:“杏儿,杏儿,你在哪里?”
然后听到有推门关门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来到了现在这个房间,只见元天尚满头大汗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小榻上的许杏儿,他的心似被撕碎了一般。
旁边站着夏雪,元天尚连看她也未看一眼,从她身边经过时,肩膀狠狠的撞了她一下也不自知。
“杏儿,杏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我,我是天尚,是你的相公!”元天尚心疼的不断呼唤榻上的许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