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桦忍不住笑起来。
“这种时候你玩手机!你还是人吗!”那颂回手揉屁股,“我怎么感觉里面……你是不是放什么在……”
“放什么?”柯桦再次收到小舅的回信,确定无碍放下手机俯身压过去,“刚才没放,现在要放了。”
“你哪来的自信有三根手指粗?!”那颂伸出三根手指戳到柯桦眼前,“来来来比比!”
柯桦知道那颂做准备工作做得浑身不舒服,于是低头轻吻他后颈,一下接着一下。直到感觉手心下的皮肤微微战栗才道:“有没有那么粗,你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是打石膏,轮得着你……”
“轮不着。”柯桦道,“也得轮。”
“说话算话能死吗!”
“是谁天天食言的?”柯桦钩住他膝盖搭在沙发边上,又拉过他的手让他自己摸摸。“有没有,量一量。”
那颂抓住把柄把人使劲往自己面前扯,扯得柯桦龇牙咧嘴。他骂道:“别装蒜!你不想……哪条狗天天睡着了抱着我蹭!真他妈该给你录下来让你看看睡个觉跟吃了春|药似的!”
柯桦觉得再不开始该断了。“我想。”他拉开茶几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油拧开。瓶倾斜,灯光下油如线一般滴落在瓷白的皮肤上。
柯桦动作生疏,还要顾及那颂的腿,还要顾及那颂别炸毛。他有一种要艹一颗炸|弹的错觉。
那颂用额头顶着沙发扶手,咬牙挺过一阵阵的疼。“草!慢点——”
初时偌大客厅只闻窸窣声和几声忍到极致的闷哼声,当秒针蓦地跨过零点迈进后半夜,沙发突然吱嘎叫了一声紧跟着发出一声似痛似痒的“啊——”
后半夜寒风乍起,呼啸而来,急促地拍打着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窗户。
沙发吱吱嘎嘎,附和着北风的节拍。人影或重叠或分离,在寒风呼啸声中,时而冒出一声或长或短的叫声。
第二天床终于到了。从另一个城市被运了回来。
一整夜他们相拥睡在沙发上。睡醒后,那颂依旧窝在沙发里看柯桦不知是初中还是高中时期收藏的漫画。
柯桦从厨房出来,走到沙发旁弯腰捡起那颂的衣服抖了抖发现不是坏了就是湿了。他又回卧室找了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拎着衣服坐进沙发里,然后把人捞起来,先把衣服套上,又去套裤子。
“不穿。”那颂嘟哝道,“又没人。”
“一会儿来送床。”柯桦一只手往上提裤子,一只手捋了捋他乱糟糟的头发,摸到后面肿着
59、第59章()
,问:“还疼吗?”
那颂拿开挡住脸的书,“不疼。”他不服气似的盯着柯桦,“毕竟就那么大。”他伸出小拇指比画了一下。
“哦。”柯桦貌似赞同地点着头,手从后往前挪忽然用力抓住什么。
那颂嗷地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喊:“疼疼疼!”
“发现你全身上下就嘴硬。”柯桦压着人磋磨,“下次换嘴,非得给你、曹……”
“你大你大你最大!”那颂笑得眼泪流进头发里,一边求饶一边捂住柯桦的手。“柯大狗宇宙无敌大!”
门铃响,柯桦放开那颂,掀起毛毯盖住那颂。他去开门,程季等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外卖药袋。柯桦接过药又对程季道:“过半个小时再安床。”
程季应下,他和另一名保镖住在柯桦对面,两个人最近完全脱离了保镖的工作,从保护雇主安全骤然演变成家庭保姆的工作。
那颂坚持自己上药,柯桦转而去做早饭。早饭很简单。昨晚从小舅家带回来了各种半成品,都是姥姥和阿姨研究出来的适合他和那颂的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