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北辰将林回拽到身后,十分公正地对如歌说:“不奢望你走流程,但起码你别那么无法无天。”“哦。”莫如歌勾了勾唇,侧过脸去笑了笑。一个拳头就往邢北辰的小腹揍去,呵,男人,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一次站在别人那边就算了,汉服直裾都遮不住的骚华南大的足球场与篮球场之间隔了一条校道,五六米的泊油校道,莫如歌却觉得像是隔了一条银河,可怜巴巴地望着校道的另一端,篮球落地的声响十分诱人。唉,要不是他四谷不分五体不勤,应该早就学会分身术那种东西了吧。“你脖子都伸长了啦!”邢漫漫手里抓着相机,推了莫如歌一把,“你可是今天备受瞩目的头牌哦!一定要为我们光明的事业奋斗哦!”莫如歌翻了一个白眼,这所谓的光明事业,不过是他一个人被强行穿着汉服,还要被拉着在校园里四处游街,面对灼热的目光,他怎么就觉得自己不像是在社团招新,倒像是怡红院的姑娘招客。“你倒是像青楼的妈妈。”莫如歌笑,邢漫漫比他更卖力,穿着一身齐胸襦裙,还要背着个单反,一边给他拍照,一边又伸手去递传单,好像要赶紧把他这块肉给卖出去才行。社团招新在足球场上举办,绿草如茵,每一个摊位都整齐竟然地排列在草地上,形形色色,可在莫如歌的眼里,这跟百鬼夜行差不到哪里去。莫如歌被迫换上一身藏蓝色的直裾,卷毛扎成半丸子头,走到哪里都是目光聚焦点。“我倒是穿得不伦不类的,早知道应该去直个发。”如歌觉得顶着这个发型与汉服直裾相配,还真的有些对不住前人。邢漫漫立刻打住:“别!要是要我哥知道我强行给你换发型,我可能从此就要仗剑走天涯了!”她还不知道两人在一起,但已经自觉地将他们俩脑补在一起了。说到邢北辰,莫如歌倒是蔫了。那天在邢家作客,北辰主动抱着他入睡这件事让他乐得半宿闭不上眼,可好景不长,第二天早上邢北辰就想起更严肃的事情,纠结在他有没有爸妈的问题上。“我真不记得啊,多久前的事情了,出生的时候我还是只不会说话的猫好吧!”莫如歌被问得烦死了,他怎么会知道他老爸老妈是猫还是妖啊,他是在垃圾堆里被捡回来的,要不然他也不能遇见邢北辰了。邢北辰:“自你成妖以来便在谢忱家了,怎么偏偏是他家?”莫如歌真是秃头了,他怎么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谢忱家啊,这种事情又不是他能决定的,难道怪他啊!可他又喜欢极了邢北辰这种呢喃的语气,他说话的声音就在自己头顶上,箍着他的力度让他觉得舒适。“因为你们家爷爷们没有捡到我,就算捡到我也不一定有让我成妖的契机,顺其自然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