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希希打了个激灵,立刻抬头瞪圆了眼睛看他。
“没有!”
傅长熙冷哼,说:“我接着说,听仔细了。你先前说凶手是先割喉,后断四肢,最后切断颈部经络,致江大人死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涂希希本来还顺畅的思路,随着傅长熙的问话,瞬间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脑子‘砰’的一声巨响,卡住了。
傅长熙恶意地笑看着她,说:“回答不了么?刚才不是说得很顺溜么。”
应明远颤抖着转身到了另一边。
傅长熙冷眼扫过他,说:“你们俩跟着我,一起留在这里。找到答案了才准离开。”
应明远哀嚎一声,跪在了地上。
涂希希愣了半晌才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她追在傅长熙身后,说:“大人的意思是,我回答不出来,今天就不准回去了?”
傅长熙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说:“涂殊途,我很意外,你今天表现太好了,让我发现你原来很聪明。但是,这么聪明的你,为什么解答不了这个问题。”
涂希希深吸了口气,心想,果然和殊途说得一样,这人很针对他。
尸体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午时大理寺的人过来抬尸体,顺便给他们送饭。应明远看他们充满同情的眼神十分刺眼,扬言一定要办好案子,让他们刮目相看。
为了能办好案子,早日脱离苦海。应明远连饭都不吃,兢兢业业地在偌大的府衙一寸寸地翻线索。
连验尸都可以随意让同僚代自己上的仵作,竟然脱胎换骨,不验尸也要找线索。
她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有点对不起他。
可她抬头看向背对着她,站在大堂上,盯了那副青天白日悬画一动不动一个时辰的傅长熙,又觉得自己要是表现地太过了,被他发觉了自己是假冒殊途,就算破案了,结局也会很惨。
她有些犹豫,又觉得不做点什么不太好。心底异常煎熬。
血迹
应明远看她那模样,愁眉苦脸地靠过来,说:“你别和少卿大人犟啊,赶紧把事情办完,兴许就能回家了。”
涂希希悄悄看傅长熙,问:“他站那做什么?”
应明远扭头看了一眼,午后的日头一些大,从院子里看进去,里面背对他的人黑乎乎,看着不大像个好人。
“想事情吧。”应明远压低声音,说:“咱们少卿大人,一遇上想不通的案子就这样。找个地方,一动不动站那,直到想明白了,或者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做的时候,才会回神。”
涂希希诧异道:“就因为我说了那些话,他想不通里面的缘由?”
应明远道:“咱们小侯爷能当大理寺少卿可不单单因为他是长亭老侯爷的孙子。他是有点脾气和本事的。”
“你也知道,他待人处事和别人不太一样,可做事是顶真的厉害。”
涂希希心说,她还没机会感受到这位小侯爷的厉害之处,就先尝到了他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