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立即萌生出手刃这个气人的家伙的凶念,颤抖的理由从担忧转化为愠恼。
“该死的我死不了,少爷失望到了极点吧。”
“没错,我失望透了!那个该死的司机应该撞死你这个眼盲心盲,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混账!”狮吼。
怒不可遏的瞪着卓尔,恨不得用眼睛将他咬杀。他满心的担忧,居然被他狠毒的曲解为诅咒?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不气死他就活不下去?
过去他就酷爱曲解他,现在更是变本加厉。逼得他火山爆发,想宰了他泄愤,却又不争气的下不去手。
“在病房大吼大叫,不知道谁比较混账。”卓尔小声嘟哝。“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具体检查稍后会出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低垂着脸,闷声解释。
狂躁的怒狮,贲立的鬃毛仿佛得到抚慰,乖顺的服帖下来。莱姆的怒火稍稍平息,重新坐回卓尔身边。
忽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凶狠看向卓尔。
“那个见鬼的司机呢?!撞了人逃跑了吗?!被我抓住,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磨牙的声响也像夜叉索命。
“干嘛找人家麻烦?责任不在司机,把我送来医院,我看没什么大事,就让人家回去了。”责任全在他走路不专心。好在司机在过路口时已经放慢速度,事故发生时又反应够迅速,及时刹车,才没造成大事故。他反而觉得对不起受到惊吓的无辜司机。
“他把你撞成这样,你竟然不追究,还放走了那个该死的的司机?”
“把我撞成哪样?少爷你是不是一心希望把我直接撞进停尸房,要不就断手断脚?!”好像他伤得多严重似的。
“该死的你就不明白我在替你担心?!”莱姆叫道。气愤于他对任何人都能轻易谅解,唯独对他严苛。
“我该死,司机该死,全世界人都该死,唯独少爷你最不该死,是不是?”还嫌他不够倒霉,拼命诅咒他去死吗?
“你……你非要曲解我的语义,是不是?一天不和我作对就不舒服,是不是?”枉费他为了他寿命都惊吓得少了一半。
“我怎么敢。”
“嘴上不敢,却无时无刻都在这么做!”
“你究竟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不找我麻烦,我找你麻烦干嘛?吃饱了撑的?”有奖励吗?
“你从一进来就不停的找我麻烦!”
“是你从我一进来就和我作对,故意曲解我的话吧?!”
“我累了,懒得和你吵。”自觉气弱,卓尔瘪起嘴,沉下脸。
“我从来没想和你吵。”深吐一口气,彻底放心。
这家伙和他作对精神好的不得了,一定是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感谢上帝!
检查结果出来,卓尔也没留下什么隐患,除了那些擦伤和心情抑郁,基本上身体健康。没必要占用病房,莱姆就把卓尔接回自己公寓。
享受着莱姆殷勤的伺候,卓尔不是不感动,就是忍不住想气他,见他被自己气的跳脚才心情舒畅。
这场虚惊,他想开一些事,于是,心情的抑郁就变化为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