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不听话,我也没必要尊重你,今天我非要带你去看医生。”
“怎么,经我提醒,害怕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病了吗?”
“你非要胡搅蛮缠,扭曲我的意思吗?”
“胡搅蛮缠的是少爷你。”
“卓尔,别逼我动粗。”咬牙切齿。
“少爷你哪次不动粗了?”
“该死的你……不知好歹,我又何必在乎你死活?你爱怎样怎样!”爆吼一句,摔门离去,恼怒的气焰弥留在办公室里,好久才肯消散。
卓尔小心挪动着步子从直通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走出来,身后的部位因为刚才到现在的扯动又出现了湿粘的感觉,应该是再次出血了。
莱姆说得对,他伤得很严重,严重到他自己都觉得无法在办公室里佯装无事忍到下班。于是,交待了秘书几句,宣告早退。
走出办公室一直到进入电梯的那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竭尽全身力气维持和平时无恙的状态,尽量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异状,坚持着躲进电梯才发觉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才从电梯里走出几步,就体力不支的摇摇欲坠,靠在了墙柱上,虚喘连连。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心头涌起莫名的悲哀。
“就知道你在逞强。”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卓尔的寒毛像受过训练一般立即立正站好。
下一秒,便落入带着熟悉气味的怀抱。
眼底一片湿热。
侯爵夫人的好消息
给卓尔泡了澡,又给卓尔上了回来时从路上药房买的消炎软膏,把卓尔塞进被子,捂个严实。
莱姆坐在床头,凝视着此刻异常温顺的卓尔,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修长的手指轻缓的梳理卓尔的黑发,像是在安慰,又像在奖励卓尔的乖顺。
气氛前所未有的祥和。
怕碰到伤口,卓尔不得不维持趴睡的姿势,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偷偷的为此刻的和平感动,鼻子酸酸的,眼睛热热的。
“好好休息,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良久,莱姆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低声说道。
卓尔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深。
不许贪恋,不许留恋!反复在心里默念着,心却不受控制的失落起来。
莱姆抿着唇,沉默地望着卓尔固执的身形,心中不胜期待卓尔的挽留。只要他开口,他可以把那群客户,合伙人丢到爪哇国去自生自灭,留下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