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就转化成言语攻击,甚至动手动脚的轻微暴力。
每当他们行使完恶劣之后,都会笑着说是玩笑。男孩子之间,推搡,打闹,都可以称为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玩笑,躲避老师的法眼。
此时此刻便是。
他抱着作业给老师送去办公室,快下到楼梯拐角时,身后的一股蛮力把他推倒,一下子跌下四级台阶,狼狈地趴在散落的作业堆里。
那些罪魁祸首则没事一般的嬉皮笑脸,埋怨他弱不禁风,太不小心,玩笑都开不得。
如果,这里是天台,他们一把把他推下楼摔死,会不会也说是玩笑?
卓尔在心里嘲讽着他们的无聊和幼稚,沉默地捡拾作业。那几个家伙还不肯散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些浑话。
左耳进,右耳出,没营养的话,他向来不会听入耳。全当狗在叫。哦,对不起,他侮辱了人类最友善的朋友,他向所有犬科动物道歉。
如果他们认为他会和他们一般见识的与他们硬碰硬,满足他们亟欲闹事的愚蠢心理,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不会让他们得逞,不会满足他们闹事的欲望。
那几个家伙七嘴八舌地絮叨着,忽然耳根瞬间清静,那些家伙急忙做鸟兽散。
卓尔正想好奇的观望一下原因,就瞥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工小羊皮鞋。
接着,那个人蹲在,永恒的带着淡淡蔷薇花香的气息笼罩下来。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捡拾几本作业递到他怀里。
“流血了。”平淡的指出。
卓尔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擦破了,不过,并不觉得有多疼痛。“哦,没什么。”
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从始至终,卓尔没有抬头,没有接触他的目光。只是在那人远去后,轻轻叹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捡起最后两本作业,整理好,继续向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平静,不起澜。
“喏,药水和棉签,你自己处理。”
刚走出办公室,横空出现的药品挡住了卓尔的去路。
惊讶。竟然忘了要接下那些药品,让那只拿着装有药品纸袋的手,搁置在半空中。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上药吧?!”挑起清秀的眉,莱姆没好气地质问。
“哦,不是,谢……”
“算了,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还不如我自己动手。”说着,不耐烦的扯起卓尔就走。
“喂!你干嘛?去哪里?”笨手笨脚?他和他谁才是笨手笨脚的生活白痴?卓尔被莱姆毫无道理的诬陷搞糊涂了。
准确说,莱姆几近友善的行为,害他大脑当机,罢工使用了。
这是……冰释的表现吗?
他心里欢腾而起的雀跃代表什么?
几乎粗鲁地,莱姆扯着卓尔来到学校后面的草坪,然后一把将卓尔按坐在地上,自己随后也坐在卓尔跟前,打开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