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想要你。”邺王斩钉截铁地说:“江山跟人,朕都要!”
这话让瑞臻忍不住低声笑得缩成一团,声音痛苦而嘲讽,但邺王下一句话让他止住笑声,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朕么,难道要就此退缩?”邺王的语气就像在说“你不是想先喝汤在用膳么”,平静地有些诡异。
瑞臻沉默着看了一会儿,竟然也平静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应该活着。”说完顿了一下,又像说给自己一般道:“我会活着,等到亲手杀了你。”
两人都遮掩了许久,却在此刻将各自的真面目掀了出来。
各种曲折滋味,恐怕也只有他们能知晓。
“朕代你掌管这天下,你便跟着朕,看它四海生平的样子!”邺王说着,将手伸向瑞臻的面颊,却被后者转头避开。
他也不恼,只低声一笑:“好吧,我们就看看最后是谁会赢。”
生辰
四十九生辰
众人只知道瑞臻病情忽然间又沉重了,御医整整治了一日也没见起色,而邺王进了房内,听说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位公子就能起身吃药了。
两人在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人知道,因此纷纷是出浑身解数想打听清楚。奈何当时在房中的除了那二人就只有朱槿,而朱槿又是出了名的嘴巴紧,几番试探之后只能作罢。
但园子里服侍的众人都隐约觉着,邺王和那位之间有些古怪。
说起来邺王仍旧每隔几日就到园子里,有时和瑞臻一起用膳,有时留宿一晚,各种珍奇的赏赐也丝毫不见减少;而瑞臻还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不太说话,偶尔才能见他一个笑脸。但……就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人人都有这个感觉,但又说不出一二,私下里讨论几次也就失了兴趣——反正都是那位的事,与他们没多少关系。
就这样到了五月间,距邺王和瑞臻出宫那日已有月余。
初五那日是瑞臻生辰。
从清晨开始,满园子人就忙着准备,到处张灯结彩弄得很是喜庆,排场空前。
据荣生说,是邺王不知如何得知了他生辰的事,说是要好好庆祝一番,因此特意叫人准备的。
瑞臻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半点高兴的情绪。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众多来回穿梭的身影,渐渐感到不耐烦。这些人与他毫无关系,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辰,他们这么做不过是因为那男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