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贞贵人单独留下,以为是皇后娘娘要给对方开小灶什么的,心里正忿忿不平。
难得长了个心眼,悄悄摸摸留在这儿偷听,哪想到一句都听不懂!
丽嫔挠了挠头发一脸烦躁,下意识觉得这二人有些不对劲,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
然而她又找不出证据。
丽嫔灵机一动,如果真的掌握了这两人私下往来的证据,那皇后岂不是任她拿捏,今后这后宫还不是任由她横着走?!
丽嫔越想越激动,甚至已经忍不住幻想起来她坐上皇后之为的场景。
到时候她第一个要惩治的就是平时拿鼻孔看人的贵妃!
意想到平时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贵妃娘娘,可怜巴巴地匍匐在她脚下,丽嫔一阵飘飘然。
呵,到时候皇后都得给她提鞋,更别说一个小小的贵妃!
等着瞧吧!
丽嫔搓了搓手,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刚才皇后和贞贵人,好像提到了太后娘娘?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丽嫔想的入神,额头“啪”地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一手黏稠,脸色登时绿了:
“哪只鸟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拉屎?!还有没有王法了!”
开枝散叶
轻浅的檀香从掐丝鎏金壶嘴里缓缓吐出,袅袅盘旋几圈复又散开,细腻的香气四散,似乎能安抚心神。
虞甜注视着这一幕,模样看似温顺,实则眼神放空在走神。
这龙涎香价值千金,她在乾清宫都没见着过,太后这老妖婆倒是会享受。
愣神之际,太后轻啜口茶,敛目扫她一眼,语气喜怒不辨:
“皇后进宫也有些时日了?”
虞甜收敛了思绪,唇角绽开温婉的笑:“回太后,有两三个月了。”
她心里有些摸不准,太后突然把她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闲得慌想被怼吧?
心里思绪纷杂,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
太后觑她一眼,不轻不重搁下茶盏,慢悠悠道:“依哀家看皇后确实是个有福气的,进宫不过这么些时日,陛下的身子的确是有所好转,哀家瞧了也甚是欣慰。”
虞甜暗忖,这是在故意试探她吧?
这话可不能随便应。
眼珠转了转,虞甜状若羞涩地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嗫嚅着唇:“太后娘娘谬赞了,说来也惭愧,陛下的腿一直没有好转,臣妾心中也忐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