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门口,他回过头来,语气冷淡:“还愣着做什么?”
虞甜回过神来,朝傅明礼递了个抱歉的眼神,连忙追上去。
傅明礼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掌心攥的发疼。
还不知道父皇会怎么罚那个蠢女人。
他头一回恨自己是那么的弱小。
好不容易有了想保护的人,却护不住。
*
傅凛知操纵着轮椅,走的很快,虞甜只能小跑起来追上去,喘息不匀:“陛下等等我呀。”
狗贼!
你是有四个轮子,考虑过姑奶奶只有两条腿吗?!
傅凛知身子一僵,好歹放慢了速度。
虞甜终于能跟上他了,平复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好奇:“陛下何必吓唬太子殿下?”
她自然看得出来,傅凛知根本没有要罚他的意思,相反吓唬的成分居多。
傅凛知扭过头来,眉眼冷冽,唇角一掀:“有空操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屡屡挑战他的底线,她真当自己不会拿她怎样么?
虞甜神色讪讪,左顾右盼转移话题:“今晚月亮还挺好看。”
一抬头,乌云厚重,哪来的月亮?
“……”
“如若没有别的事情,臣妾就先回坤宁宫了?”虞甜想溜的心蠢蠢欲动。
鬼知道和他一起回乾清宫会发生什么?
“行啊。”傅凛知这会儿倒是神色平静,甚至温和地朝她笑了一下,“你大可试试。”
虞甜悄悄收回迈出的一只脚:“……”
不太敢呢。
她总觉得狗皇帝有病。
还病的不轻。
脚腕铃铛
去乾清宫的路上,虞甜满心忐忑,琢磨着傅凛知会如何收拾她,甚至为自己设计了不下十种残忍的死法。
谁知到了乾清宫,对方就把她扔下自个儿去批折子了。
虞甜站在原地懵了一会儿,那她该干什么?
把她叫来晾在旁边?
李有福给她倒了热茶:“陛下怕是还有一会儿功夫,娘娘先喝口茶。”
一听到暴君没功夫收拾她,虞甜瞬间放松了。
她甚至体贴地对李有福说:“公公去忙吧,本宫这里暂时不需要伺候。”
李有福惦记着陛下,也没有推脱,只让虞甜有事尽管吩咐。
虞甜也不是第一次来乾清宫了,早就没了之前的拘束。
她琢磨着傅凛知反正也要一会儿工夫才回来,不如补个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