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救你。”庄纶伸手,指尖轻柔地挑起苗小纯鬓角的发,别在她耳后,残酷地强调,“我不爱你。”
请柬
阴云密布,薄雾蒙蒙,毛毛细雨落在小狗湿漉漉的鼻头。裘锦程牵着黑白边牧,坐在蘑菇造型的凉亭下躲雨。
“汪!”裘二宝“啪嗒啪嗒”地绕着裘锦程的腿转圈,它想去雨里奔跑,却被小主人不赞同地拽住牵引绳。
“跑可以,回家必须洗澡。”裘锦程说。
裘二宝眨巴眨巴眼睛,尾巴失落地下垂,老老实实地蹲坐在裘锦程脚边,脑袋放在主人膝盖上,哼哼唧唧地撒娇。
“没得商量。”裘锦程说。
裘二宝战略性打喷嚏缓解尴尬,趴伏脑后的耳朵支棱起来,警觉地看向冒雨跑来的漂亮姑娘。
“球球!”武娟跳过水坑,冲进凉亭,接过裘锦程递来的餐巾纸擦拭脸庞两侧流淌的雨水,“你怎么一个人遛狗,庄纶呢?”
“广州的房子有点事,他回去看看。”裘锦程说,“崔子瑶呢?”
“啊……”武娟晶亮的眼瞳心虚躲闪,“她练琴去了。”
“突然来找我,什么事?”裘锦程问。
“公园门口有家烤肉店,走,我请你吃饭。”武娟说。
“狗能进吗?”裘锦程问。
“能。”武娟弯腰揉一把狗头,“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
“汪!”裘二宝配合地应答。
雨势不大,无需打伞。两人一狗踏入雨中,武娟随口找个话题寒暄道:“你和庄纶最近怎么样?”
“庄纶很好,最近遇到的事情不太好。”裘锦程说,“学校里有一个迷恋庄纶的女学生……”他把苗小纯的事简单讲了讲,“庄纶说想试试把女生从幻想里叫醒,他每天下班都去安定医院,找那个女生说话。”
“连续去了半个月。”裘锦程说,“连警察都有些绝望,与检察院协商是否能零口供定罪。”他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窥见希望的光芒,“昨天庄纶去的时候,那女孩头一次承认,庄纶不爱她。我不知道是庄纶那些话的影响,还是药物起效了,但终归是件好事。”
武娟推开门,踏进烧烤店,说:“老板,两个人。”
“来了。”趴在收银台后方打盹儿的中年人站起身,递来一份菜单,“随便坐。”
“零口供定罪?”武娟纳闷地问,“还能这样?”
“那女孩儿咬掉了强奸犯的半个耳朵。”裘锦程说,“警察说做了牙印鉴定,确定是女孩咬的。”
“……她当时反抗了。”武娟说。
“昨天医生判断了女生的精神状态,说有希望清醒,建议再观察几日。”裘锦程拉开椅子坐下,“下周如果精神稳定,就可以做笔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