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彻底崩塌前,姜屿转过身一把抱住了谢知予。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姜屿陡然睁眼,已然回到了驿站。
她单手掀开被子坐起身,外面不知过去了几日,屋里的火盆早就凉透了,她却不觉得冷。
低头一看,果然是谢知予。
他坐在脚踏上,趴在床边睡着,手还紧紧握着她的,耗着灵力源源不断地为她取暖。
“谢知予?”姜屿轻轻唤了一声。
听见她的声音,谢知予眼睫小幅度地颤了下,如蝴蝶振翅,他慢慢睁开眼。
醒来的踏雪行(一)
谢知予微仰着脸,一双眼像笼了雾,含了水。
他的声音听着有点喑哑:“痛?”
叫他用这样的眼神凝望着,姜屿不免有点心猿意马,慌忙将视线移到别处,摇了摇头。
他莫名咬了她一口,痛倒是不痛,就是挺……奇怪的。
脖子上被舔过的地方像有团火在烧,烫得厉害。总觉得他这个动作有别的意思在,可他又偏偏就这么停了下来。
好像他就只会这么做,或者说,他大概也就只懂这些了。
该说谢知予这样到底好还是不好?
姜屿脑海中不住的浮想联翩,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带坏他……
……
姜屿赶紧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脑袋,伸出手在他背上轻拍两下,示意他松开自己。
“快起来,我们该去找其他人了。”
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在两人身上打下纵横交错的光影。
谢知予还抱着她没有撒手,只身体微微向后退开了一些。
他抬眼望着她,侧脸浸在光柱里,如扇的睫羽上落了点点金光,给人一种纯然无害的感觉。
“下次还可以吗?”
姜屿一时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咬。”谢知予说。
但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贴切,他自己反倒先笑了,又凑过来贴着她的脖子,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闭上眼睛亲了一下。
末了,探出一点舌尖循着刚才吻的痕迹舔过。
“想这样亲你。”他退回去,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问:“下次还可以吗?”
在他的无声注视下,姜屿脸上腾的一下像有火苗蹿起,烧得红透了。
明明要和她在一起时态度那样强势,不容拒绝,可轮到这种事情上又软和下来,总是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虽然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姜屿真的很吃他这一套。
“可以。我们都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可以?”
姜屿镇定下来,回望着他,言语里有点儿不服输的意思:“但你这样不叫亲,我这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