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屿回到江晚菱住处,裴松月一出木偶戏也已然演到了尾声。
看着屋里泫然流涕的江晚菱,姜屿走到一旁,拍了拍宁秋。
“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裴松月出声开唱后,江晚菱就一直在落泪,宁秋观察了这两人许久,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不过江晚菱好像对这出戏很熟悉,偶尔还能跟着唱几句。”
江晚菱本就爱听戏,能记住唱词跟唱,这倒不显有多奇怪。
奇怪的是她到底为何要哭。
若说是因为戏目的内容,可能性不大,毕竟这出戏裴松月也给他们看过,无功无过,算不上感人。
如此,那便只剩下这出戏本身,又或是演戏、唱戏的人。
姜屿正思索着,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谢知予。
姜屿回过头看他,视线下意识往下瞥了一眼,又飞快移开。
她在心中纠结了好一番,之后才问出口。
“你没事吧?”
虽说她认为谢知予以后能用上的可能性不大,但这并不代表他本人不在乎这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
要是被她撞出了什么问题罪过罪过。
谢知予被她歉疚中又带着一点怜爱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虽然不太明白姜屿在担心什么,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无碍。”
姜屿闻言替他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二人说话间,裴松月的木偶戏已到了最后一幕,他操控着三只木偶弯腰鞠躬,摆出了谢幕的动作。
“松月”江晚菱好似还沉浸在演出中,望着木偶,口中低声喃喃。
良久,她回神,似是觉得太过失态,用帕子擦了眼泪,声音哽咽地问。
“你可是他的徒弟?”
戏目落幕,裴松月仍未撤掉幕布,只在门外,隔着一道阻挡视线的屏障与江晚菱对话。
“是。”他应了一声。
只此一字,未再多言。
“难怪”江晚菱神思恍惚地点点头,怅然一笑,轻声道,“你学得很像他,唱腔连我听着都不觉有差别。”
二人的对话听得姜屿云里雾里。
江晚菱和裴松月不是旧相识吗?怎的这会儿却认不出他,还又多出了一个徒弟?
姜屿暂时压下心中疑问,等待裴松月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