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说:“不是仇怨,便是利益。还能为何?”
“利益?”夏安安有些明白了,但是非常不认同:“虽然说,你们这种人家,不同的这个……夫人之间,大约可称天敌。
但是对外而言,你们总是一家人!何必总在外人面前诋毁自家人?
徒惹旁人笑话定国公府兄弟不睦而已!”
一番话说得陆灼笑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么?”夏安安有些恼。
陆灼伸手拿了个山竹,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掰开壳,说:“我笑的是,我那二哥,连你一个脑子进水的小姑娘都不如。他要是有你这一半的觉悟,也不至于成日闹出那些笑话。”
夏安安:“……”
陆灼将剥开的山竹递到她面前:“喜欢就多吃几个吧。我父亲尚未复职,我的级别又够不上得皇上赏赐,回了家可吃不上这个。”
夏安安:“……你吃吧,我自己剥就是。”
陆灼见她不接,直接把山竹放她面前的桌子上了,说:“都说了不会让你做妾了,还成天避什么嫌。”
平时他在的时候,连他屋子都不进。
东篱不方便就支使南山。
“……我,我这不是还有吗?”夏安安拿起手里吃了两瓣的山竹,把剩下的一口咬了去。
然后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刚刚陆灼咬过的。
嘴里的山竹突然变了味,跟酒精一般,刺激得她脸上发烧。
徐妈妈
陆灼眉头挑了挑,目不转睛地看着夏安安,眼神很有侵略性。
“咳,那个。”夏安安吐出一颗籽来,咽下嘴里的山竹,自我调节了一下,问,“五哥儿,那公主如何了?”
陆灼:“不如何。”
“您试试我跟您讲的那几个法子吧!说不定就有用呢?”
陆灼一脸不屑:“就你那些馊主意?”
夏安安:“那些法子是挺馊。其实,最有效快捷的办法,就是你赶紧定亲啊!今天花签会上,好多姑娘都撺掇着六姑娘把你找来,她们定然都是有意于你的,有两个姑娘特别出众漂亮——”
“比之前的主意还馊。”陆灼冷冷打断她。
夏安安:“哪里馊了?”
“咦?灼哥儿!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中年妈妈匆匆往主屋走,然后看到了他们,眉开眼笑地过来招呼。
“徐妈妈。”陆灼站起来,“你们不是在玩牌?怎么回来了呢?”
“赌钱输了!回来拿钱呢!刚刚我遇到我们哥儿,没头苍蝇似的乱蹿,到处找您呢!原来您竟到他老巢来了!哈哈哈哈!”徐妈妈的笑声很爽朗。
陆灼笑了笑。
“双喜,快去找你家公子回来!”徐妈妈冲看门的小厮叫道。
“诶!”那边应了一声,飞奔去了。
“这姑娘是……”徐妈妈看向呆若木鸡状的夏安安。
夏安安缓缓站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徐妈妈?”
这个人,居然跟她被针扎以后想起的那个“徐妈妈”长得非常像!
就是老了些。
她是见鬼了么?
“怎么?姑娘认得我?”徐妈妈看着夏安安,那眼神,跟夏言宜看到夏安安时的差不多,脸色微微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