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看向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难怪陆灼会有断袖的传言。
东篱已经非常眉清目秀了,这一个小厮,却比东篱还好看,眉目清俊,很有一股沉稳气质。
“多谢相助!”夏安安向他道谢,“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人说:“我叫南山,我跟东篱都是公子的长随。”
南山?东篱?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啊?
“我要去公子那里,一起过去?”南山问她,“我可以给你做个证。”
夏安安沉默片刻,说:“不用了!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五哥儿?
南山皱眉:“降级,可不是小事!被人下药,更不是小事!”
夏安安冲他笑了笑:“降了,可能以后就消灾了!今天真的谢谢你,以后若有机会,定然报答。”
齐刷刷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跟南山告了别,回去了。
然后她发现,自己杯子里的水,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干干净净的。
动作够快的……夏安安冷笑了一下。
这一笑,扯得脸上隐隐作痛。
打盆水照了照,脸上不知何时被彩环的指甲刮出了三条血印子。
印子不深,刚刚没有感觉到,这会开始痛了。
身上也有好几个部位隐隐作痛。
刚刚她发疯一般地抓挠推打,都伤到她了!如果那真的是糖粉,她干嘛要跑,干嘛激烈反抗?
而且李妈妈也很可疑!
谢彩环跟自己一样,也是个一穷二白被人卖进来的丫头,在这府里一无后台,二无亲人,那药粉哪里来的?
夏安安深呼吸,收拾东西搬房间。
李妈妈是这个院子里的总管事,仆人中的最高领导,她要想辩明此事,得找陆灼。
但是……她不想找他。
……
东二门里面住的全是女仆。
有比夏安安她们的住处条件更好的单间,那是一等女使住的。
也有往北去,条件不怎么好的四人间。
李妈妈让她去的,就是四等粗使住的四人间。
拎着大包小包过去,远远的,她就看到厨房打杂的周婆子端着一盆水出来,往她这边斜了一眼,“哗”将水倒进檐沟里,脏水溅起老高。
隔了老远,夏安安就感受到了一股排斥和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