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症状范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接受血清都是失去意识的,好好地躺几天等待身体改造完成就好。所以她这样的表现他也不知道正不正常。但是由不得他等待,他当机立断把她抱走。
她在车上哼得越来越频繁,一直在说痛,神思恍惚,有时候叫他“陈眸”,有时候又疼得清醒过来。叫他“范”
开车一个小时,确定他们不会追上来以后范找了个地方停车。
方圆的体温实在是太高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个小时她就脱水而死。
他摸摸她的额头,体表温感四十度左右。
再不迟疑,拿上枪和军刀,把她锁在房间里就下车了。
这里有几户农家小院,他来这边玩过,还算比较熟悉。
一路上都是掩着鼻子走过去的,太臭了,尸体在这么热的天腐烂得不成样。在小路上解决了七八个,终于走到靠里的小院了。
铁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反身扣住。一手持刀,走到大开的房门冲里面喊“有人吗?”
院里栽着一排怒放的花,甜腻腻的风里夹杂着一股子臭味。
他走进去,有一条狗的尸体,破破烂烂,肠子被扯得一地都是。肥胖的蛆群在它身体里拱动,范骂了一声shit。厌恶地朝里走。
“有人吗?”
这是一栋双层农家民居,里面的装修还不错。一楼是大的客厅和厨房,二楼应该是主人家住的地方。这边有段时间很流行在农村修建小别墅,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建筑。
他挨个房间检查,一楼没有人。
二楼也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二楼看起来也不算脏,一个主卧两个客卧,一个小客厅还有间客用浴室。
他随意收拾了一下那间客卧,其他两间分别是家里中年夫妻和他们儿子的房间。
他不想睡别人留下痕迹多的地方,只收拾了客卧的那一张床出来。
然后忍着恶心去一楼把那具尸体处理掉,这才重新出发去接方圆。
他把车开到最里面,然后抱着方圆进他找好的这家。
方圆这时候已经烧昏了,脸上又是汗又是泪。范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锁好门把她送到二楼。打了水拧了毛巾给她盖在额头上。
又下去把车开到院子里,锁门。
在这家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些日常备用的药品,想了想又放下。他不敢这时候给方圆乱服药,否则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就违背了他的初衷。
但是他明显有点焦急,方圆的体温还在升高,不得已,他只能把她带到主人卧室里,把浴缸擦干净放上冷水,把她整个人泡进去。
“痛啊。”她只会说这句话,皱着眉头一副不能忍受的模样。
范在一旁看着她,免得她溺毙。
水很快热起来,连他都感觉不可思议。于是一边泡着她,一边开水从她的头顶淋下来。
她的嘴唇干涸得像是沙漠里即将死去的旅人,下意识张开嘴喝生水。
这水不知道干不干净,洗澡还行,怎么能喝?范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起来半坐在浴缸里。
没有穿内衣,裙子遇水紧紧贴合在身上,什么颜色都显露出来。
范糟心地让她靠在浴缸边,出去给她找水。
他一离开,方圆又慢慢滑下去,嘴巴不停地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