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在意么?她把糖含在嘴里,神游天外。
正当此时,西里斯-布莱克如有所感,漫不经心地朝斯莱特林的长桌望了一眼。
亚历克丝差点失手打翻自己的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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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课上又一次表扬了亚历克丝。“无与伦比的天赋加上足够的勤奋,埃弗利小姐,我不得不说你配置的药水非常完美。”
雷古勒斯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她在魔药学上的杰出表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和羊皮纸请教过她几次。她讲解的时候目光瞥过四周,最近她风头有些太盛,几个表情不善的斯莱特林女生朝她挤眉弄眼,显然她们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并且同时,不太待见她。
真正让问题爆发的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周六。天气太过恶劣,雨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非常典型的不列颠的深秋。几个打魁地奇的男孩穿过走廊时骂骂咧咧地抱怨个没完,估计是因为又一次不得不取消了训练。
亚历克丝抱着书走进了位于地窖里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听见了几个女孩聚在一起表情轻蔑地谈论着什么。
“看看她在魔药课上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帕金森小姐嗤笑了一声,“故作姿态。”
“谁知道呢,”露易丝-高尔哼哼,“平时她还和格兰芬多有往来,已经是个混血,还那么不知好歹。”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还自以为能高攀上布莱克——”苏珊娜-克拉布帮腔道。
亚历克丝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冷静了片刻才意识到苏珊娜-克拉布说的只可能是雷古勒斯,他们最近来往得有些过于频繁了。
帕金森小姐拢了拢自己老鼠尾巴似的头发。“得了吧,布莱克家会看得上她?她妈妈是个短命的泥巴种,爸爸也没正常到哪……”
亚历克丝发誓,如果帕金森把自己的评价停在那个问句,那她不会有丝毫过激反应——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既然帕金森小姐如此刻薄地评价了她的家人,那就由不得她了。
她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她们。年纪比较小,生性也比较胆怯的苏珊娜-克拉布后退几步,露易丝-高尔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涨红了脸,自知理亏地撇撇嘴——她平时占了不少亚历克丝的便宜,还盘算着要问她借下礼拜要交的魔咒学论文抄一抄。
亚历克丝阴沉着脸朝她们的小团体走去,其他人自动散开,只留下了一个趾高气昂的帕金森纹丝不动。
“下次议论是非的时候注意点,帕金森,别以为其他人都没长耳朵。”
帕金森扬起下巴,像是一只刺猬竖起浑身的毛刺。“听到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么。”
“我的母亲是麻瓜,”亚历克丝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再让我听见你用那个词形容她。”
“哪个词?泥巴种么?”帕金森挑衅似的笑了,“肮脏的、低贱的、不知好歹的泥巴种——”
亚历克丝忍无可忍,拔出魔杖对准她:“昏昏倒地!”
帕金森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亚历克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草包”,举着魔杖指了一圈周围刚刚搬弄是非的女孩们,冷冷地说。“谁还想自寻死路?”
她还没说完,就听见格林格拉斯尖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您快来啊!埃弗利和人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雷古勒斯从小受到的教育大概就是麻瓜=泥巴种,毕竟他有个偏激的母亲
他上学之后大概会慢慢意识到了泥巴种这个称呼有多恶毒,但肯定没那么容易改过来,他的自我意识还没有那么快觉醒,十二岁的小男孩还是会听妈妈的话(。
、epide04
epide04
亚历克丝被罚得很重,义务劳动暂且不说,近五年来最长的检讨书(足足七英寸半),还通报了她的父亲。这个结果几乎是可以被预料的,一方面是因为对自己的同学拔出魔杖本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更何况在场的目击证人都表示“这只是一次鸡毛蒜皮的争执”,另一方面,帕金森的父母通过校董会施压,他们声称亚历克丝在对他们的宝贝女儿发出“死亡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