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越相处越舒服得那种。
她越来越明白,为什么孙世均始终对她割舍不下。
纵使不是那种让人昏了头脑的迷恋,但就是这种带着几分清醒的渗入生活,每每你觉得能割舍下,但一割,就恍然若失,生活没了滋味。
林染过得逍遥,自然就忽视了江宴。
好在江宴也忙得很。
他经常还会去别的船舱,人影都不见一个。
有一日丁卿卿在一等舱的船尾看到江宴,她犹豫了许久,等跟江宴说话的水手离开,她还是走上了前去。
顾盛文跟她说过,江宴偶尔会到一等舱来。
那日顾盛文给她船票的时候,跟她道:“多谢你给我的信息,有了这些信息,我们有所防范,自然不会让江宴发展状大到越过顾家,但更多,却未必需要,你想让我帮你除掉他你试试帮我做另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安排,让你们举家移民去其他国家,有足够的钱财够你们一世无忧,不然,不用等将来江宴或者林染来对你或者你们丁家做什么,你回到港城不久,你们丁家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也别想着背叛我,去投靠江宴,你应该知道,他这会儿心里眼里都是林染,首先,你不可能取代林染,让他信你而不是信他心爱的女朋友,第一,就你跟我,跟许亦霖的过去,你就没可能让他看上你。”
“你放心,你是我的人,多少钱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替我办事,我养你几辈子也没有问题。”
彼时丁卿卿捏着那张船票,从没有哪一刻,比那时更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找了顾盛文合作。
更后悔在来南洋的邮轮上,信了他表面的风度翩翩和温文尔雅,把自己给了他。
他让自己离间江宴和林染。
让江宴对林染起疑心。
最好让两人的感情彻底破裂。
“你都不需要做什么,”
顾盛文笑道,“你不是说过,原本林染应该对许亦霖情根深种,死活都不肯解除婚约吗?你看我疑心病这么重的人,最后都信了你,想必你说得让江宴信你也不难你应该很清楚,男人心里最介意什么。”
丁卿卿就站在阴影处看着江宴跟一个穿着土布衫的水手说话,看了好一会儿,等那个水手从旁边楼梯往下面大概控制室去了,他就站在原处,点了根烟,抽了半截,掐灭,她知道自己再不上前他可能就走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才咬了咬牙,走上了前去。
“江先生。”
她唤道。
江宴转头看她。
丁卿卿还是第一次比较近的距离看江宴。
以前听说这个人的时候,只听说他性格冷漠无常,江家出事之后,林染就甩了他。
这人也破罐子破摔,不想着重振家业,只是拍卖着家产还债,每日里在码头跟着那些码头工人三教九流厮混。
可等她做完那个梦,才知道这人有多可怕。
而这会儿,她近距离看他,看到他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确阴沉可怕之外,她发现,这人竟然很好看。
十分俊美。
让人心生惧意但却又不得不承认,真的有一种令人震慑心折的吸引力。
但因为那些反反复复的梦境的延伸,她莫名又觉得森寒心慌。
她知道她被影响得太深了。
要不然也不会愚蠢到还未摸清顾盛文的脾性,就跑去找他合作。
却把自己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