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对她,半是哄着,半是远离着,再没有半点亲热之举。
其实不仅是因为他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就特意压了自己的情绪。
另外他也是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毋庸置疑,他想要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那个暴风雨夜,她问他要不要亲她时开始,还是更早些,她垂下眼,睫毛颤动,根根分明,看他的手,说,刚刚你的手流血了没?
可是要完之后怎样?
她不肯结婚。
顺着她的心意他做他的事,她继续在他的神经上蹦跶?
林染对上他的脸,看到他板着的一张脸。
她本来就有些怕他,他这么一板着脸,心里更怵了。
她别开脸,张了张口,却拒绝出声。
“林染。”
他加重了些语气。
“想见怎么样,不想见又怎么样?”
她赌气道。
“想见,我自然顺着你,”
他道,“不想见,那就再也不见。”
林染的眼睛立时蒙上了一层水雾,委屈极了。
半真半假。
她道:“我就说了,你这种人,想要对谁好,大概没谁能逃得出去,然后就任你拿捏。”
江宴:“”
这么个东西,真的是黑的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但这次他却没再顺着她。
只是等着,等着她继续说。
林染终于恼怒极了,转身道:“那就不见。”
话音未落手腕却是传来一阵剧痛,她已经被大力拖进他的怀中,然后就是一阵暴风雨般的侵袭碾压,她起初还着恼,推他,半点推不动,最后气得咬他,死劲掐他,她一咬他,他却温柔过来,极尽安抚包容地扫过她的唇舌,林染受不住这些,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
他便停下来,擦她的眼泪,叹了口气,跟她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些天我也在想这件事,我试着像一个合格的未婚夫那样对你,我也愿意这样做,但也就是这十几天罢了。但等上了岸,就算你想见我,我可能也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你一次,我的确做不好一个合格的未婚夫,所以我说,你想见我,我自然顺着你,但你不想见,再也不见也好,我也怕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林染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并不是在威胁她,拿捏她。
他是在说,等上了岸,他很忙,可能做不到像现在这样照顾她。
也顾不上像现在费心费力地看着她。
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朋友呢?”
她问。
江宴摸摸她的脸,道:“偶尔亲吻,拥抱,甚至上床的朋友?”
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