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真的非常微妙,自己在被一颗大脑诱惑。
皮套确实还不错,但是很可惜她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回想那颗藏在头盖骨下的大脑,再联系自己正在接触的身体都是死掉的躯壳,
反倒是觉得浑身上下都跟长了针一样难受。
空中有些安静。
四周寂寥无声。
加茂枫总觉得场面有些微妙的僵持,脑花似乎在等自己主动开口,然而很抱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点什么。
难道说那不是美人计,她猜错了?
实际情况是原身和脑花有什么关系吗,是他安排进这间宅邸的探子,盗窃物品的贼人,随时待命的杀手?
就在加茂枫思考时,脑花猝不及防地先一步开口了。
“最近宅邸里为了祈福的事情都忙得焦头烂额,侍女小姐很辛苦吧7“
少爷,指得应该是主人家的孩子吧?
刚刚在宴会里的时候也说了,这次祈福是为了让这位少爷痊愈。
加茂枫际眼,只觉得有些离谱。
靠祈福来治愈疾病吗,神不会特意下凡帮你治疗吧?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
但如果你说祈福这人是脑花吧…感觉又好像有点合理。
“啊,不,也没有。“
加茂枫扫了眼脑花的侧脸,红着脸低下头:“也没有那么辛苦,认真说起来安倍大人才应该是辛苦的那个。“
装模作样谁不会。
脑花笑了一声,故作温和的笑声让加茂枫起了一身鸡皮。
“只是一点准备工作,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少爷能早日康复,再累也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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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花的声音放柔了一点,“我听说府邸新来了一位医生,少爷最近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他有很大的功劳。“
加茂枫耳尖一动。
等一下,这个对话…脑花这是在跟她打探消息吉?
也对,毕竟对他来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位在主人家做工的普通侍女吧。
她不说,有谁知道自己内里换了芯子的事情?
原身跟脑花没有关系,加茂枫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必绞尽脑汁地伪装自己了。
嘲…只是隐晦地打探消息的话,她又何尝不能反过来利用呢?
加茂枫啊了一声,做思考状,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吗安借大人?
“其实也没有特别的意思,“脑花的眸色深沉了一些,“我听闻这位游医性格有些许孤僻,诊治时从不让人在一旁观看,所以难免有些好奇。“
“侍女小姐,有见过他如何熬药么?“
游医,秘方。加茂枫在心里对这两个名词画了个团。
所以脑花是对这位医生的秘方感兴趣…?
不,肯定不只是秘方这么简单。
一个能活千年的咒术师,感兴趣的大概率也是标样咒物,或者与诅咒相关的东西。
加茂枫垂胸,“但是那位医生确实是让少爷好起来了,只要能治好少爷的病,那应该就是个好医生吧…“
究竟是不是好医生她不知道,但不妨碍她现在为那位医生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