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游欲哭无泪,加茂枫已经自然地带头走了。
算了,反正禅院家的少爷也管不到自己头上,小鸟游一边安详落泪,一边迈开忐忑的步伐逐渐走远。
至于背后禅院直哉凶狠到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枫小姐都不管了,他还操什么心。
事情交给上司就好了啦。
重新回到办公室,加茂枫打了个哈欠,将印章在印泥处重新沾了沾,重重盖在桌面的文件上,加快度开始十活。
禅院直哉会告密吗?
当然不会。
细细追求起来,她根本什么也没干,无非就是出于好奇,问了一下他做了什么样的梦而已。禅院直哉不肯说,她又迫切地想知道,所以两个小孩子打了一架,也没有做很出格的事情。
自己既没有当场控制禅院直哉暴走,也没有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他能指控什么,指控她狠狠抽了自己的屁股吗?
啊,多丢面子,他肯定不会说啦,这对骄傲到天上去的小少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至于他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加茂小姐只跟他见过一面,根本不熟,所以也不清楚呢。
可能这孩子真的对大小姐一见钟情也说不定吧。
窗外汽车鸣笛的声音飞驰而过,夹杂着小孩子的笑闸和尖叫,透远地回荡在
耳中。
啊,真是有些期待了。
加茂枫拿头,纸业上沾染的墨水味道有些刺鼻,刺激得她的大脑都活跃起来。
自己的术式,好像还能继续开。
呼、呼和一一
快点,得跑得再快点一一
女人低下头,身上和手上粘稠的血液让人局促不安,重影在眼前上下浮动,蚊子一般飞来飞去。
好晕,好困,好想就这么睡下。
可是不行,绝对不能在这里瞅着,她必须赶紧离开。
话说她为什么要跑?自己在躲避谁吗?她又到底要去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但是要快一点,快点跑一一
赤脚踩在血流之中,扬起绛色的水珠,断了线的雨和血碘撞在一起,散做花雨。
青丝被红雨沾染,纷乱和让人作呕的色彩之中,让她逐渐看不清周身的景色。
不,她还是能看清的,在无边无际的赤色之中,还有数道黑影与自己一样在狂奔着,如同即将汇入洋流的细小分支,跌跌撞撞地往一个方向跑去。
跑不动了,跑不动了,好愚停下来一一
目羽拾头望向天空,那里没有多余的颜色,她就像被罩在赤色的玻璃罩内,又
闷又热,没有一点风,连空气也稀薄到可怕。
她努力陌大自己的眼睦,远远朝前方看去,有一道人影远远仁立在河流的未端。
似乎是个女人,穿着纯色的和服,炽焰的头披在肩头,与四周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