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分班考试了,考完试就放寒假。
许多同学没有看雪的兴致,都坐在教室里复习着自己的科目内容。
齐秋也是一样,他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尽管穿上了冬装也还是显得他整个人很单薄。
周亦充多看了几眼。
哥哥我不想打针
大雪纷纷扬扬地没有停止的迹象,一直下到了考试的前一天晚上。
北方好久都没有下过这么大这么久的雪了。
周亦充双手抱着自己的书箱子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不远处的小池塘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不知道里面的锦鲤还活着没有。
道路两旁已经没有了叶子的银杏树上白茫茫一片全是压着的雪,踹一脚树干就会全部窸窸窣窣地往下掉把人埋起来。
冬青倒是一直绿着,只不过这几天没有工人打理已经差不多全部被压在厚厚的积雪下面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周亦充难得地从脑子里搜寻出来半句词感叹。
惨白的路灯映着一片雪光,倒是照得夜晚的学校亮堂堂的,周亦充回头看看,从教学楼里出来的大多是穿着厚厚冬季校服抱着书的同学们。
付炀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走着,踩在脚下的雪咯吱咯吱地响,齐秋早被上官尚光要求着戴上了一条厚围巾。
围巾是红色的,市场上很常见的款式,戴在齐秋身上却也没有那种俗不可耐的气息。
周亦充看了看围巾又看了看被冻得鼻头通红的齐秋,觉得他很像一个被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
付炀厚厚的冬季外套没拉上拉链,大咧咧地敞着怀,他留的还是开学见面时的龙须背头,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显得整个人很清爽。
他给周亦充的解释是搬书太热了。
今天搬书,明天考试,后天放寒假,教室里面全部清空。
搬书好累啊!怎么开学才半年就发了这么多书?
周亦充承认自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事只会叫的小白脸,毕竟自己连自家饮水机的水桶换起来都费劲。
没办法,家里养得太好了。
虽说天冷,但是回到寝室放下手中一箱子书的他额头已经冒出来一丝丝细细密密的汗了,周亦充抽了张纸慢慢地擦,这体能…
他二话没说从床底抽出脸盆拿上自己的沐浴露洗发露和毛巾就去冲了个澡。
付炀也去了,他倒是没出汗,嘴里美其名曰地说是考试前洗个澡能获得水神保佑考高分。
周亦充不信他的鬼话,擦着头发去找吹风机了。
他一边拨拉着半干的头发一边想,明天不用出早操,能睡个好觉了。
说是睡个好觉其实也就多了那么二十分钟的时间,算是个心理安慰罢了。
考试前的最后一晚上,有人忧心忡忡地抱着笔记本睡着,有人信心满满地刚打完熄灯铃就躺在被窝里合上了眼,还有人已经激动地想着放假后要去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