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和梁景明正式确定关系,是在澳门的酒店。她也是在最开心的时候,突然哭了起来。
彼时她觉得,她未来能体会的所有喜悦,都不会超过那天了。那天是顶点,之后只会迎来下坠。
但如今她知道了,人生会有更好的时刻。
一定会有。
“你怎么哭了?”
万姿又笑,亏梁景明还问得出口,他自己强忍着,眼圈晕着红色。
“没为什么,就是开心。”
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她细细欣赏他们的戒指。
男人的手修长,女人的手纤细,仿佛阴阳两极,越看越般配完美,万姿实在忍不住——
“其实你对戒都买了,为什么没考虑求婚呢?”
梁景明有点懵:“……你不是不想结婚吗?”
“哎呀,这不一样。我想不想结婚,是我的选择问题;你要不要求婚,是你的态度问题。”
把霸王条款列得清清楚楚,万姿还故意摆出一脸坦然:“你就好好说说,怎么就没想过求婚呢?”
“……”
相当无奈,可一望着她,又习惯性泛起一点笑,梁景明倒是渐渐收了泪意。
不知沉思着什么,眸光又微暗些许,最终他还是说:“对戒是对戒,结婚的话……要钻戒。”
“钻戒好一点的……都很贵。”
原来是这个。
“哎哟,想不到你这么少女心。实话实说,你想要什么钻戒?”
心脏像被人攥在手心,万姿连忙插科打诨。几乎是畏惧地,生怕他下半句便是——
钻戒好一点都很贵,我都……不太买得起。
“harryston?graff?卡地亚?chaut?tiffany?”
皱起小脸,她去顶他高挺的鼻梁:“公主方?绿宝石切?梨型?异型?还是——”
反抵住她,梁景明笑意更深。
然后不等她道尽钻石切割形状,就堵住她不断张合又柔软的嘴唇。
如同细嗅一打樱色蓓蕾,深深浅浅又百转千回地吻。
她总不留痕迹地呵护他的自尊,不留痕迹得他必须假装不知道。
对他而言,爱是想碰触又收回的手。
而她总在他收回时,又拖住他的手。
亲吻和视线交缠,涓滴般汇聚成河。
又在轻喘和温暖间步步紧攀,蔓延冲破理智与现实的防线。
很烧。很热。很渴。
“怎么办。”
勉强分开身体,靠在梁景明肩头小声呢喃。万姿抬起头,唇边还残存被他浸润的光洁欲色。
动物幼崽乞食般,她楚楚可怜着——
“我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