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看得清楚,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再帮他一次,豁出去在老板那里再提一嘴,可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他还不想丢掉这么好的工作。
沉默着离开了不病房。
他将病房的门关上,压抑不住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他不大放心靠在了墙边没有离开。
骆可哭得厉害,他这次真得是太委屈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什么,他收到刘明义的消息,说京哥联合他们想要收拾秦先生,他着急忙慌地赶过去,他所看到的一切证明刘明义没有骗他,他想不明白京哥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认识的京哥不会这么欺负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都要有些分不清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看错了闻时京。
骆可攥紧了被子,不愿相信。
在他楼上的病房里,小黑干巴巴地抿了下嘴唇,孟宇哪去了?走了吗?可是一般他走都会和自己说一声的,护工又去吃饭了,他撇嘴,明明京哥吩咐他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放下手机,小白跳到了我腿上给我表演了个爪爪开花。
余杭白:“在想什么?”
我把昨晚包间里的事情和小叔讲了一遍:“骆可这一脚的确是无妄之灾。”
我默了瞬,起身:“我去医院看看。”
余杭白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听着,他认为在这方面对闻时京有那种心思的自己没有说什么的资格,除非对方是特别差劲的人,但骆可不是。
他瞧着在抽屉里挑选车钥匙的闻时京,而且闻时京对骆可和其他人不一样,换做旁人闻时京早让对方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但骆可一直还在。
虽然闻时京说他不喜欢骆可。
余杭白搭在腿上的手缓缓攥紧,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凡是不同必有原因,闻时京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房子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沙发上的人化作了一座雕塑。
医院
来得路上我已经联系了孟宇,直接来到了骆可的病房,对方见到我来愣在了床上,眼睛肿得厉害让我无法确定他现在是什么眼神,估计是不可置信的。
孟宇将椅子搬到病床旁就出去了。
我坐下:“伤势怎么样?”
骆可懵懵的:“没、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边的肋骨有点骨裂,这里没办法打石膏,医生让我好好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怕我不相信他,他说着掀开被子,撩起身上的病号服向骨裂的地方指去。
入眼的是一大片的青紫,瞧着挺触目惊心的。
伤到的是左侧最底下那根肋骨。
骆可小心翼翼的瞧着我,就好像不相信我真得在这里一样。
我把车钥匙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这是对你的赔偿,之后孟宇会把车过到你名下,我买回来只开过一次。”
骆可连忙摇头拒绝,京哥的车就没有低于7位数的,他只是骨裂而已哪配得上这样的补偿,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想要补偿。